‘今日旧病复发,长于百倍不能忍,幸得佑而过。然万物有黄事有常,得妻女!此乃良配,皆有许,特此记录。’
我合上记录的献给母亲的礼物,开始回想今日的一切。
当我把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找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我将一切不幸归因于伴随人类的小把戏随之而来的试验,幸运归功于母亲对神子的庇佑。同时还要嘲笑,他们无智,他们思考的小把戏无谋。
我窃喜着他们的愚笨,想着他们估计不会想到,当他们把我往人类方向拉时,我的人性却朝他们期待的反方向推进。
我不禁想到:有句古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表示福祸有转换性。也有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则表示福祸是相存相依的。然而福祸是针对人类而言的,更大一点是灾和气,对于神明则是运和劫,却涉及着生死。
然这种想法很快被我否定,在好事、气、运、福与坏事、灾、难、劫、祸上,对于人和神是没有区分的。因为这些在文字表达上是相近的,所以可以修饰神和人皆可。而产生这一切的原因是,文字是人类发明的。而神被文字能形容、表示,代表神明被束缚在人类制造的文字中,越是表述的越是详尽的神,越是被束缚的深。
“那么,对于神明的解释、形容、表达等来源于什么呢?”想到此,我不禁发出疑问。
刹然间,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成型,一个词呼之欲出——窥探!是窥探。
我压抑着自己看破一切激动的心情,怕把想法说出来,被人窥听到,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把这一切看作是他们窥视我的原因,不仅为了以了解之名来用文字解释我,表达我的一切从而束缚我。进一步的开始改变我,剥夺我的神性。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将自己认为神明,如若不是,我将成为他们,与他们一般。
对于这些想法,我带着本能的畏惧。如果我的特殊在于我坚持我是神明,如果我不这样认为我就是普通的,与他们将别无二致!
对于我来说,这些偏激的想法直冲我的大脑,来带着心脏都在不停加速,越来越快,就快要爆了。
我终于停止了思考,我需要一个解释,如若不行,我只能想法设法去蒙蔽我这方面,从而去忽视掉它。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在用偏见筑起一个牢笼,我要用自我形成这个偏见。
吾感觉吾陷入了遐想:忽视它?为什么忽视?因为它?就凭它!因为它是祂,哦,这是祂给我留下的一个陷阱,足以包裹我的牢笼!足以让我陷入偏见!
如果有声音,我想我应是歇斯底里般喊出来。
我不完整,所以会被祂蒙蔽,吾不应怀疑自己,我本就处于实验中,这就是他们的试验。对,就是他们小把戏的考验。
我开始呼唤我的母亲,一遍又一遍,足以把我包裹。幻想自己身体被包裹形成船仓,呼唤成了桨,一点一点的把我推向黑夜,推向母亲的怀抱,推向神子该有的位置。那里会有温暖,会有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我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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