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场中男子手持一柄精钢大锤,而另一人平躺在地上,胸前有几块厚厚的石碑,两人皆是高大威猛强壮精悍,场边还有一些二胡,梆子唢呐等乐器演奏来烘托气氛。
大锤男子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一阵摩拳擦掌后高举大锤,而另一人深吸一口气屏住,身上肌肉紧绷。
轰!!!八十!!
随着大锤落下,上面石板应声碎裂,轰,轰,轰,又是几锤,石板一块接一块碎裂,而下面男子虽面色通红却仍在硬挺。
这一手实打实的硬功夫引得围观路人纷纷叫好。
“各位大爷行行好,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一名侏儒手拿一柄铜锣,一边敲还一边喊,侏儒独特的公鸭嗓,塌掉的大鼻子,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脸上还有很多麻子,就这样子就足以让人忍俊不禁。
众人纷纷将铜币向着他扔去,一时间雨一般密集的铜板向着侏儒砸去,侏儒只能被迫将铜锣高举头顶,当成一个简易版头盔,见此场景,人们兴致更盛,扔的更起劲了。
待人们热闹劲过去,柯梦不经意看见墨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猜想他应该是被这场面震惊了,所以拍拍自己胸脯,示意墨桓别怕,你可是姐罩着的人。
但其实墨桓是觉得自己见过这些人,虽然他们面貌并不相同,但好像就是白天看见的那些戏曲团的人。
墨桓还在细思其中缘由,场上两名壮汉已经开始新的表演了,这次他们表演的节目是铁喉碎枪。
两人分别在场边的武器架上取出一把寒芒银枪,先是各自舞了一段枪花,接着互相对打起来,双方枪尖于半空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虽是舞枪,但刺耳的寒芒破空声,绚烂的摩擦火花,还是让人看的血脉喷张,大呼过瘾。
“好!好!”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久久不能平息。
此刻侏儒捡铜板已经捡到了柯梦脚下,柯梦见他可怜,将身上的全部碎银轻轻放在了侏儒高举头顶的铜锣中。
而场上的舞枪终于到了白热化阶段,只见其中一人佯装不敌,拔腿就跑,而另一人乘胜追击,忽然逃跑之人冷不丁一招回马枪,追击之人躲闪不及,银枪刺喉,却未入分毫。
正当关键时刻,墨桓却拉了拉柯梦的衣角:“怎么了?”柯梦虽然在回答,视线却一直在场中僵持的舞枪两人。
“我,我想上厕所。”墨桓面露歉意。
“知道了,去吧,真是的,还用问我同意吗?”柯梦有些不耐烦。
“我不知道厕所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柯梦虽然十分不情愿,却还是准备带墨桓出去,但还没来的及行动,异变突起......
场中随着银枪大汉的发力,精钢枪身竟被逐渐压弯,不一会儿就被弯的像一把硬弓,而另一人喉间软骨暴起,青筋显露,眼球通红,身体微微颤抖。
正当大家沉浸在精彩表演之时,场中音乐一道婉转的琵琶声微不可察,似一道开关,缓缓展开的繁荣画卷终于露出了最后的匕首。
脚边捡铜板的侏儒掂量了一下铜锣的重量,满意一笑,突然手中铜锣一扬,漫天铜板顿时挡住了墨桓和柯梦的视线,紧接着铜锣下的匕首趁机刺出,目标正是柯梦。
而刚刚还沉迷在表演中的人群,此刻却突然互相大打出手。
“去你丫的,长这么高,还站这么前,让老子怎么看!”
“叫那么大干嘛!”
.......
围观的人们开始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打架疯狂,刚刚还其乐融融的气氛,此刻却突然变的像是人间炼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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