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桃芷咬着唇,怒看着母亲,一脸的不服气。

本想着让母亲骂几句,出出气得了,不曾想,她罚的竟如此之狠。

夫人不带有一点感情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你可有不服?”

“这个罚我认,但我确实不服,母亲罚春雨去打扫商家祠堂,不如一并将我罚到祠堂去跪着,我倒要问问商家的祖先们,我商桃芷到底犯了哪一条家规?让母亲你这样罚我。”

“商家祠堂,”母亲冷冷的笑了,“你有何资格和脸面去跪拜商家的祖先。”

“我是商家的子女,身体里流着商家的血,凭什么没有资格去跪拜商家的祖先。”

商桃芷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在夫人的心里。

跪在一旁的春雨,默默的流着泪,脑海里想到自己的小姐。

商夫人真的很想敲醒前面这个人,想大声告诉她,你没有资格,只有我女儿才有资格。

但她不能,侯爷警告过,眼前这个野丫头,要顶替女儿嫁到月王府。

此时看着眼前的她,心里只有无尽的恨。

“现在的你,当然没有资格去跪拜商家的祖先。一个女子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有什么资格去跪祖先?”

商桃芷用诧异又悲伤的眼神看着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口中,怎会说出如刀一样的话语。

“母亲你可知,不知廉耻这几个字,放在一个女子身上有多重吗?”

就连身侧的刘嬷嬷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夫人,怎么说如此重的话来伤小姐。

“放在别的女子身上,也许重了,但放在你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如果你稍微知一点廉耻,懂女子明洁,就不会一个姑娘家喝醉了酒,任由一个男子抱着你走遍半个皇宫。”

“呵,”商桃芷无奈的嗤笑了,原来母亲气的是这件事!

“那母亲可还记得,我与月王是有婚约在身的,我们已经过了大礼,敢问月王怎算陌生男子,按礼我已算月王的人,任我夫君抱着有何越举之说?”

“怎么,还没嫁到月王府,就摆出王妃的姿态。那么今天你就给我听好了,现在你还在商家,还在永安侯府,只要在这个府里,你就要听我的,我要你跪着,你就只能跪着。”

夫人走进商桃芷,死死的盯着她。

“你不是脾气很硬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膝盖硬还是你的脾气更硬。”

商桃芷跪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满脸都可以用悲鸣来形容。

她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商家的嫡女,有哪一家的小姐会活得像她这样如此的惨?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脸庞划过,此时此景她应该是愤怒难过的,让母亲如此羞辱,现在满院,不,应该是整个侯府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吧!

可为什么心却像平静的湖面一样,这难道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吗?

商桃芷猜的没错,整个侯府都知道了嫡小姐被大夫人罚跪的事。

既然整个侯府都知道了,自然也瞒不过侯爷,只不过这一次侯爷并没有插手此事。

商桃芷从上午一直跪到了晚上。

天已经黑了,中途只有一个小丫鬟进到房间掌灯,小丫鬟动作迅速,不敢有一点耽搁,想她应该是怕自己与她搭话,怕因我连累她被母亲罚。

商桃芷干笑了一声,自己不会那样无趣的。

她现在已经半坐在小腿上,整个小腿已经没有起初的那样疼,现在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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