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宫之后,宫中的风向又是一变。失宠的宁昭容重新得了皇帝的青睐。

众人本以为持续不了太久,没曾想春去夏至,皇上去宁昭容宫中的次数仍是不见少。

苏棠听到外面说她再有孕就能够着妃位的传言也是一乐。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萧景榕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抱着入睡。

苏棠本以为是萧景榕没那想法,后知后觉发现他似乎是不想让她服药。

这样也好,她犯不着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夜深了,皇上仔细伤眼睛,不若明日再看吧。”

温柔体贴是不存在的,其实是苏棠自己困了想睡觉,但萧景榕不睡她也不能睡。

萧景榕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苏棠贴上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没忍住老脸一红。

自打她有一日脑抽给了萧景榕一个晚安吻之后,这死男人睡前就总是如此。

偏偏他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终于肯放下手中的书,熄灭床头的烛火。

苏棠将纤薄的蚕丝被理顺盖在二人身上,任由萧景榕把手搭在她的腰际入睡。

今夜却不大寻常,苏棠熟睡后迷迷糊糊听到了李培顺的声音,内容她也听了个大概,只是不过脑子。

紧跟着萧景榕起身,像是要离开。

“嗯……”苏棠困得很,虚着眼睛坐起来,准备服侍萧景榕更衣。

“不必起来。”萧景榕侧身拦住她。

苏棠见除了李培顺和一个拿着衣服的小宫女外没什么旁的人,也懒得装,顺着萧景榕的力道躺回去。

第二日到了苏棠平日起床的时辰,时鸢走进来。

“皇后娘娘派人免了今日的请安,娘娘可仍要现在起身?”

“起吧。”苏棠想起昨晚李培顺似乎是在说宋昭仪临盆来着,于是问时鸢,“宋昭仪可是昨夜发动了?”

时鸢点头,压低声音,“那边传来消息说宋昭仪生了个死胎。”

“死胎?怎么会?”苏棠有些意外,若真是胎死腹中按理太医应该能诊出一二才是。

莫不是胎儿先天不足?可她记得宋昭仪明明是足月生产。

“具体原因暂且不得而知,听说还是个皇子。”

宋昭仪每每看着宫里的皇子公主那叫一个羡慕,苏棠觉得论这宫里嫔妃想要孩子的程度,她绝对能排上前三。

毕竟她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怎能不着急?

可惜造化弄人。

“皇子新丧,咱们得谨慎些,你去跟底下人知会一声,别让人钻了空子。”

“是。”时鸢领命退出去。

毕竟才和宋昭仪闹了不愉快,苏棠得防范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一点没错,刚刚丧子的宋昭仪已是逢人就咬。

“定是有人害了本嫔的孩子,是不是宁昭容?她因为上次的事怨怼本嫔,是不是!”宋昭仪眼中血丝遍布,死死盯着自己的贴身宫女燕儿,“皇上呢?去找皇上为本宫做主。”

宫女燕儿不禁瑟缩着跪下,“皇上已经去上朝了,您先把药喝了,养好身子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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