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生辰那一天,克诚郡王宁中南问宁越想要什么,宁越道:“父王,我要习武。”

宁中南随即亲自出马,在孤云山找到了文力行。见了宁越之后,文力行与宁中南约法三章,一是不拜师,只传授功法,二是授艺十年而止,在此期间,宁越不得另拜他门,三是每年只教一个月。

如今宁越跟文力行学了已有七年,其间宁中南问过一次。

“越儿进境如何?”

“比你这么大时强点。”

宁中南从此再无一言。

文力行斜眼看着宁越,嗤笑道:“怎么,不服气?警觉性这么差,这个月白学了?”

“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每天不是泥块就是烂草,前天居然是驴粪!”

“驴粪如果能杀人,我屯十车驴粪给你。”

“敬谢不敏。”

“也罢了,这王府护卫一堆,你贵公子一个,哪有机会出手,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就得了,等下我买本罗汉拳谱教你,据说打起来特别好看,啧啧。”

“好好说话你会死吗?”

“我不是郭老夫子,张口闭口子乎者也,再说了,我都这么说话七年了,你赶紧去跟你爹说不要我教了,我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我就这么屈你的才?”

“就你这练功的速度,比你那破诗强不了多少。还好之前约法三章,不当你的师父,不然我师父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文力行,你有完没完,别得寸进尺啊。”

“我俩虽无师徒之名,好歹有师徒之实,你对我可比对郭老夫子差得远了,看来这尊师重道嘛,嘿嘿。”

宁越倒也干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道:“我错了,请文师责罚。”

文力行笑道:“你这疲赖的性子倒是有我二三分真传,今天好好操练操练你。”

足足两个时辰,其间但凡宁越稍有疏懒,文力行手中的泥团总能准确命中他的腿弯,让他摔一个狗啃泥,宁越倒是也能咬牙,把文力行所传功法练了两遍,精疲力竭方停。

宁越喝了两口水,问道:“文师,登仙七门,你为何修武道?”

“没得挑。”

“何解?”

“师父修武道,我他娘的还能练别的?”

“父王说你很厉害。”

“岂止厉害,简直是百年不遇的武道奇才。”

“这话说出去没人信,不过……我信,你是……天界高手?”

“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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