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总是这么懂事,当然,在“早恋”这件事上除外。

陆亭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她露在被子外的脑袋。

“我知道就算我让你明天校庆不要跳,你也不会乖乖听我的话,量力而行,无论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知道吗?”

小姑娘一贯要强,坚持做一件事轻易是不会放弃的。

陆亭知道温梨尔为了校庆准备了一个多月,这个时候受伤让她放弃,她一定是不肯的,就算是他不让她去,她也会偷偷过去。

既然结果都一样,不如顺着她的意思,多叮嘱几句。

“我会注意的,小叔叔放心,一点儿小伤,不算什么。”

“小叔叔快走吧,不然就赶不上飞机了。”

温梨尔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控制在正常的范围内,似是听见了声轻叹,尔后床边一轻,是陆亭起身了。

陆亭和王妈嘱咐了几句:“待会儿给尔尔的脚踝喷药,晚饭让她按时吃,明天去学校前再上一次药,让家庭医生也跟着去,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校医的水平陆亭不放心,既然温梨尔坚持要跳,就让家庭医生去盯着,他也能放心一些。

王妈一一记下,陆亭回首看了眼,这才转身出门。

而在他脚步声逐渐远去时,被窝中的温梨尔眼角反酸,睫羽轻颤间,一滴滚烫的泪水自眼尾滑落,无声的滴落在枕头上。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已经得到了陆亭独一无二的偏爱,不可以再贪心,更不可以再要求更多。

她本以为,这么多年来,她看着陆亭身边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该是习惯并心如止水了。

可是她总是高估了自己,因为她对他的感情,也在日积月累之中愈发不受控制。

任何人都有机会成为他的女友,唯独她不行。

她很清醒,比任何人都清醒。

可是当听见电话那头,陆亭的新女友嗲声嗲气的和他说话,和他一起出差,和他亲密无间,她还是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悲伤。

因为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她。

温梨尔侧过头,将整张脸陷入柔软的枕头内,蹭掉了眼泪。

转天,温梨尔刚起床,王妈就敲门进来,跟在后面是两个佣人,推着移动衣架。

在看到衣架上的裙子时,温梨尔瞬间眼前一亮。

这是一条水墨丹青三层大摆裙,束腰处以蝴蝶丝带连接,只一眼温梨尔就知道,穿上这条舞裙跳旋转舞步时会有多轻盈飘逸。

“小姐,这条舞裙是先生昨天连夜找人赶制的,您试试合不合身?”

温梨尔没想到陆亭竟然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心口暖流涌动,唇角更是克制不住的上扬,道了声好,换上舞裙试大小。

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飘逸如水墨画层层展开,佣人们看得直称赞。

“先生的眼光果然是好极了,这条舞裙怕是除了小姐之外,再也没有人能穿出如此飘逸若仙的韵味了!”

温梨尔愉悦的脱下来,亲自里一层外一层的包装好,一块儿带去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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