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屿的父亲有一兄一妹,大哥陆绍怀未婚,妹妹陆娆育有一女,叫元昕。

陆家的小辈除了元昕,就剩一个陆时屿。

元昕和他哥的相处模式很简单——

你出钱我办事,事办不办的成钱都是我的。

陆大老板也不缺这点钱,任由妹妹从他这里捞几个瓜顺两个枣。

除去陆时屿出国那几年,兄妹俩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元昕自然了解他哥的性子。

需要借她的口出租房子,对方肯定是不能知道他身份的人。

她哥这点心思,元昕抓的很准,故意不给许知安透露房子主人的信息,只说是亲戚。

也确实是亲戚,她说的也没有问题。

被蒙在鼓里的许同学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房子还满意吗?”陆房东把捏在手里的纸搁在桌上,“合同。”

“你、你的房子啊……”许知安磕巴道。

她开始怀疑这房子是陆时屿故意租给她的。

“要看房本吗?”陆时屿弯起嘴角,“果果说她朋友在租房子,正好我这套房子空着,没想到她朋友是你。”

被卖了的元昕:?

“果果是我小名。”元昕解释道,狠狠用肘弯撞向她哥,无声抗议她哥卖队友的无耻行径。

陆时屿偏头看她。

元昕立马意会她哥的意思,找了根笔塞到许知安手中,在她耳边念经:“签了吧,两百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这么大的便宜上哪儿捡第二个去,赶紧签吧,签完了吃饭,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哥的人品绝对没问题,房子也没问题,安心大胆的住,放心签。”

许知安捏着笔,仰起脸和陆时屿对视,试图看透他瞳孔深处掩藏的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在隐瞒。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纯粹的巧合,大多是另一方处心积虑的谋划。

租房的事这么及时,许知安很难不怀疑陆时屿隐藏了什么。

或许她醉酒时说的话,远不止陆时屿描述的那些。

陆时屿眼眸一如往常,沉静,又深不可测。

她窥探不出任何细微的变化。

她默默收回视线,在租赁合同上填写信息签字。

一式两份的合同,陆时屿拿走其中一份:“每周二下午会有人来打扫,有什么别的需求随时和我联系。”

许知安:“暂时没有。”

他和两个小姑娘一起吃了晚饭便离开,似乎真的只是百忙之中抽了个空跑来签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合同。

元昕陪许知安回了趟学校,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裙子的踪迹。

“或许是谁不小心拿错了,这两天关注一下有没有人发失物招领,不行的话就报警。”元昕轻声安慰道。

许知安笑笑。

她在意的不是裙子丢了,而是为什么丢。

那条裙子她在开幕式上穿过,因为太过惊艳还被学生会宣传部当作文章封面,基本上整个学校的人都能看到,据杨今雨说那张照片还出了圈,别的学校也知道。

既然看过照片,必然记得裙子的模样,偷走的人如果穿了肯定会被认出来。

那么偷裙子的目的是什么?

许知安想了很多种可能,又一一排除。

回到上林苑,时间还早,陈昔带走的电脑还没修好,许知安捞了本书,窝在沙发里看。

顶着副清冷美人面的元大小姐内里是个小赖皮。

元大小姐赖在17楼不肯走,仅用几个小时就和许知安单方面混熟,揣着抱枕靠在许知安肩膀上,找了部恐怖电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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