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带着一队亲兵一路远行,从许昌东门出发历经千辛万苦,花费十数日在许昌百里内探查不少地方西门而归。回到了久违的司空府后。曹昂风尘仆仆地推开大门,家人早已经睡下,只有睡眼惺忪的门房和巡夜的士兵正在巡逻,曹昂带着众亲兵回家,安排他们府中休息。
睡到日上三竿后曹昂被下人唤醒,说是司空府家宴。曹昂起床来到客厅前,映入眼帘的是曹操和丁夫人端坐正中,两排依次摆放着数十桌席,每一席位旁均设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的百合宫香。
因是家宴,曹操与丁夫人坐主位,此刻东向首位便是曹昂的,有早到的人按男东女西的规矩先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门房今早已向各房禀告。见首位还空缺着,便知还未正式开席,席前或享受桌上的汤,吉祥果,如意糕等餐前小吃,或者聚在一起由自热闹,不知说些什么,突然哄堂大笑。此刻等着家人到齐后入席用餐。
曹操此时他身穿黑色锦袍,头戴紫金冠,腰间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用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眼睛。看到曹昂平安归来,曹操顿时激动起来,从主位走下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紧紧握住曹昂的手,拉入席中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丁夫人则温柔如水,她身穿淡雅的紫色宫装,发髻高挽,眉目如画。她轻轻抚摸着曹昂的脸庞,关切地说道:“孩子,你瘦了。”
曹昂微微一笑,向父母躬身行礼:“父亲,母亲,我没事。这次远行,收获颇丰。”
就在这时,卞夫人也从内堂走了出来。她身穿华丽的红色宫装,头戴金步摇,脸上带着一抹惊讶之色:“昂儿,辛苦了。”
长女曹囿和众位弟弟曹丕、曹彰、曹植、曹真和曹休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曹昂的远行经历。11、2岁的曹丕虽不似日后,但此刻眉宇间开始透着一股阴鸷之气;7.8岁曹彰则是虎头虎脑,一脸刚毅之色;更加小的曹植和曹真则是奶声奶气的跟在后面;17.8的曹休稍长一些的显得颇有礼仪,远处向曹昂颔首算是到招呼的了,只见他的面容英俊,眼神锐利的并不围了上来。
曹昂微笑着回答他们的问题,眼神中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和关爱。他讲述了在这一行所见所观。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和勇气,让在场的家人都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讲了众人在嵩南镇的故事,令大家捧腹大笑。
曹丕端起酒杯,向曹昂献上道:“大哥,这次远行,你一定遇到了很多困难吧?”
曹昂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但都被我一一解决了。”
曹彰忍不住插嘴:“大哥,你是怎么解决那些麻烦的?”
曹昂微微一笑,开始讲述自己在远行中的种种经历。有一次,他在许都与汝南交界处遇到了一群山贼,曹昂毫不犹豫地率领亲卫拔剑而上,一番激烈的打斗后,山贼们纷纷落荒而逃。还有一次,他在回程路上在伏牛山余脉遇到了狼群,曹昂率领众人奋勇抵抗,最终成功击退了狼群的袭击。
曹植听得入神,单薄的身体由衷羡慕的赞叹道:“大哥,你真是个英雄!”
曹真听得入神心中暗道:“看来我们还要更加努力,才能赶上大哥的步伐。”
曹囿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仅充满了感慨和欣慰,还带有些气恼。她想:“当时我真应该死缠着大哥曹昂,或者是瞒着家里人偷跑出去,那时大哥也没有办法撵走自己了。”曹囿暗下决心,下次一定偷偷跟着大哥一起出去。
曹休此刻深深望着曹昂的背影,并不说话。曹操早已和他谈过,他将跟随曹昂入职西园八尉。担任底层军官,履职历练。
次日天天已经大亮,曹休便气喘吁吁跑到曹昂的院子里,此时曹昂刚刚气喘正洗漱完正收拾自己行装,见曹休跑得满脸通红,便笑道:“有这么急吗?”早年间,听闻曹操举事,加之曹休父亲去世。曹休便从扬州返回陈留,寄养在曹操府中,常与曹昂曹丕等兄弟相交。因这两年大一些的嫡长子的曹昂推举孝廉后,跟随曹操东征西讨,在家时日渐少,便常与曹丕相交日多。
“大哥快跟我来,有人找你!’
“是谁?”
“你跟我来就是了!”
曹休来不及细说,拉住曹昂便走,两人快步来到司空府前厅的军政堂,只见军政堂上,司空曹操坐于主位至上。正在陪同一名官员闲聊。这名客人年近四旬,身材中等,气质十分儒雅,在曹操面前看不出半点紧张,头戴着头冠,穿一件官服装,腰束玉带,显然是一名朝廷高官。
曹昂虽未在朝廷任职,时常在家中跟曹操共同议事,或者宴请之时,在旁听时倒是认识此人,他便是曹操宛城战败归来时,在城门处率领众官员迎接荀彧。
曹操看见了曹昂,笑道:“他来了!
荀彧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捋须若有所思地望着曹昂,这时,曹昂和曹休快步走进大堂,给曹操行一礼,“参见父亲、叔叔!”二人又转身朝荀彧躬身道:“参见世叔!”荀彧颔首,略略抱手道:“二位贤侄有礼了。”
“儿,昨日方回,略略晚些叫曹休将你唤来,听闻这两日要走了吗?”曹操有点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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