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火昏黄,三碗酒下肚,赵刚有些微醺。

“孔团长,你快跟我说说,为啥今天战士们见我就像躲瘟神一样,这跟喝酒又有什么关系”。

陈岩此刻心里乐的跟一朵花一样。

为啥,还不是老子下命令了。

老赵,你还是那个实在的老赵啊!

听到赵刚这么问,陈岩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

“赵政委,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你是谁,那是旅里都宝贝的知识分子啊。我们战士们那都是些汗滴摔八瓣的农民、工人阶级”。

“你们读书人说话都出口成章的,但是战士们半天都听不明白,这不就是沟通障碍吗?那还能开展好工作吗?”。

“所以你要想做好工作,就得消除与战士们的排斥心理,让他们觉得你跟他们是一样的人”。

“酒品即人品,你老赵得让大家看到你的诚意,是能跟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人”。

“来,再喝一碗,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这时,赵刚酒意略有些上头,听到陈岩的话,倒也是实在,抬头就干了。

“孔团长,你说的还真有些道理,你经验丰富,我就听你的,一定跟战士们打成一片”。

与此同时,杨村独立团团部。

屋子里,孔捷抽着焊烟,急的团团转。

完了,我上一个处罚还没解除,新来的政委又丢了。

明天新派来的团长陈岩就到了,我这可怎么解释啊。

这小子我倒是听说过,苍云岭一炮干掉坂田指挥部。

后来被我军收编过来,现在是总部首长的心头好。

估计这个陈岩不能给我什么好脸色啊!

我今年是不是犯小人啊,咋这么背呢,天要亡我老孔啊!

......

另一边,赵刚也是性情中人,跟陈岩越喝越尽兴。

“孔团长,今天这酒越喝越舒坦啊”。

“赵政委,你知道为啥不”。

赵刚瞪着眼睛,迫切的看着一脸神秘的陈岩。

“我不知道啊,你倒是说说这里面道道”。

陈岩看着赵刚的样子,大笑起来:

“哈哈,今天这可不是一般的酒,咱哥俩喝的是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的酒,这是喜酒啊”。

“哈哈,说的好,来,再喝一碗我老赵嫁给工农阶级的喜酒”。

两人扯七扯八,赵刚越来越觉得陈岩不一般。说的话是粗糙点,但却句句在理,而且直戳赵刚的心底。

这时,赵刚端起一碗酒,爽快的说道:

“孔团长,我再敬你一碗。我知道你被免职了,但我觉你出口不凡,以后必成大器”。

“过几天,等新团长陈岩来了之后,我跟他商量商量,一起去旅长那给你说说情,咱们旅现在缺乏军事干部,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官复原职”。

“好,那我就谢谢赵政委了”。

刚说到这,陈岩才反应过来,酒也醒了一半了。

“啥,你刚才说新来的团长是谁,你从哪听的消息,准确不”。

此时,陈岩拿酒的手直抖个不停,刚才红晕的脸,此刻吓得煞白。

赵刚听到后,狐疑的看着陈岩。

“我上任时,旅长亲口说的新团长叫陈岩,还是个收编团长,有什么问题吗?”。

紧接着,陈岩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心里苦涩起来。

卧槽,原来我就是独立团团长啊!

那我还骗个屁了,这他娘的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时,李三快步走了进来。

“团长,不好了,闯了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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