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书房内,吴瑾安望着愈发消瘦的时迁,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声音低沉且压抑地问道:“时迁,此次调查可有结果?”

时迁拱手行礼,神色悲愤,眼中泪光闪烁,声音颤抖着说道:“殿下,当地之惨状,堪称人间地狱!方圆百里,杳无人烟,目之所及皆是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于荒野中呼号。田园荒芜,杂草肆意丛生,往昔肥沃的土地如今一片死寂。饿殍遍野,白骨暴露于荒野,其状凄惨,令人心碎不已。”

吴瑾安握紧拳头,指关节泛白,怒不可遏地吼道:“当地官员竟如此丧心病狂,肆意盘剥百姓,以致酿成这般惨绝人寰的人间惨剧!”

时迁重重地叹口气,咬牙切齿,目眦欲裂道:“殿下,那当地的狗官萧琏仗着其叔萧思远身为太宰、国舅的身份,为所欲为,毫无顾忌。生辰赋之事确凿无疑,而朝廷根本未曾收取,全是他们巧立名目,中饱私囊!他们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被迫卖儿卖女,家破人亡,惨状实不忍睹啊!”

吴瑾安目光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可曾查到与此事相关的具体证据?”

时迁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双手颤抖着递与吴瑾安,道:“殿下,这便是在下历经千辛万苦搜集到的相关账目和证人证词。只是……这一路之上,处处皆是萧琏那等狗官的眼线,阻挠不断,为获取这些,我数次险些丧命。”

时迁看着吴瑾安痛苦的神情,心中亦是一阵酸楚,宽慰道:“殿下,此事关乎百姓生死,正义终会降临。只是当下局势艰难,我们势单力薄,那萧思远在朝中党羽众多,势力庞大,想要将他扳倒,绝非易事。”

吴瑾安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打断时迁道:“我深知如今的处境,可又能怎样?我空有一腔愤怒,却无能为力!”

时迁坚定地说道:“殿下,万不可如此灰心。哪怕希望渺茫,只要我们心怀正义,总归存有一线生机。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我愿追随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吴瑾安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苦涩地笑了起来,“时迁啊,你的忠心我皆明白,可如今我们凭何与他们争斗?那萧思远只手遮天,我们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时迁闻言,面露焦急之色,“殿下,万万不可自暴自弃啊!我们尚有这些证据,只要将它们呈交给皇上,未必没有转机。”

吴瑾安猛地站起身来,怒声吼道:“交给皇上?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那萧思远又是与皇上相知二十年的君臣,此事即便捅上去,不过就是各打二十大板罢了,能有何用!”

时迁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吴瑾安,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吴瑾安继续说道:“这朝堂之上,早已乌烟瘴气。我们不过是棋子罢了,随时都可能被舍弃。”

时迁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是死,我也要让那萧琏付出代价!”

吴瑾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时迁,你的勇气令我敬佩,可我们不能让无辜之人再受到牵连了。”

时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若是连您都放弃了,这天下还有谁能为百姓做主啊!”

吴瑾安看着时迁,心中一阵悲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时迁,你起来吧。让我再想想,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办法。”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跑来,跪倒在地,“殿下,王彪王统领求见”

吴瑾安微微一怔,神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沉声道:“让他进来。”

王彪快步走进书房,单膝跪地行礼道:“殿下,属下已调查清楚静嫔娘娘的死因。当年先太子意外身亡,皇后娘娘因丧子之痛失去理智,认定静嫔娘娘是灾星,会对皇家不利。于是欲对静嫔娘娘不利,皇上虽知,却未加阻拦。这一切皆是皇后的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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