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统九年(1149年)十一月。

夜,上京岐国王府。

大雪覆盖了整个上京城,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仿佛将整个中都都照亮一般。

“哼,这群狗奴才,老子今日要进宫居然被阻拦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仗着皇帝的威风就无所顾忌了,早晚老子得拿钢鞭抽那狗奴才一顿。”拨弄着炭火的岐王完颜亮和妻子徒单氏抱怨道。

“大王,您雄才大略,那群奴才只怕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才敢拦您进宫,何必和这群狗奴才动气,他们赔了那条狗命也赶不上您一根汗毛贵重。来日找个由头把他们赶出宫去便是。”徒单氏给丈夫一边拍着后背一边说道。

“也是,那群奴才不足挂齿,改天就把他们赶去南边和汉蛮打仗就是,我家王妃不愧是我大金第一娘子啊。”完颜亮笑道,大手一揽将徒单氏揽入怀中。

“主子,有大事相报。”屏风外奴仆叩首道。

“狗奴才,不是说了没天大的事别来打扰本王吗?谁给你的胆子扰了本王的雅兴。”兴致刚起的完颜亮向门外怒道。毕竟刚准备这事,不管谁被打扰都会愤怒。

“大王,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不然奴才赔了这条狗命也不敢在夜里来扰了主子。大兴国大人深夜来访,声称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禀报主子,奴才这才来禀报主子。还请主子饶奴才一命好让奴才继续侍奉主子。”

“大兴国?他不在宫里伺候皇帝来本王府上作甚,看来真是出了大事。若真是如此,好啊本王大业可成。狗奴才滚出去,带大兴国大人去书房,本王就留你这条狗命继续伺候本王。”完颜亮大喜道。

“嗻。”

“爱妃,看来本王大事可期啊,爱妃且等候,待我见过大兴国再来与爱妃探讨这圣人经义。”完颜亮笑着与徒单氏说道。

“恭贺大王,大王大业可成真乃可喜可贺。”徒单氏一边给完颜亮更衣一边说道,“大王且去与大兴国大人商议大事,妾身始终候着大王。”

和后世明朝皇后不同,金国王妃、皇后均为女真贵族,徒单氏号称大金第一娘子家族更是显赫,其父便是现在大金国的太师徒单斜也,因此徒单氏自由便是耳濡目染,对朝中政事并非一无所知,也能猜到大兴国深夜来访必是宫里出了大事。

完颜亮的父亲完颜宗干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庶长子,论关系完颜亮当属皇位继承人之一,因此自他穿越而来便立志图谋大事,与朝中女真贵族亲近,汉人和契丹人也依附于完颜亮企图得到重用,也正是因此,金熙宗愈发忌惮完颜亮,数次企图将他免去官爵,这也让完颜亮对熙宗怀恨在心。

大兴国曾经受金熙宗无故杖刑,内心对熙宗也早有怨恨,他与完颜亮暗中勾结,约定若宫中有大事发生必来报信,如今他深夜来访,完颜亮断定宫中必有大事发生,如何能心中不暗自窃喜。

岐国王府书房,完颜亮与大兴国相对而坐。

“先生深夜来访,亮不知先生有何言相教亮?还请先生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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