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王为当然不陌生,遇到虎鲸阿吉时也是如此,这种表现说明对方是无法力敌的。上次事件后,王为已然想通了关窍,这是阻止王为做出冒失举动刺激对方,无法反抗当然要避免刺激对方。

既然无法对抗,王为的心境很快平静下来,目光扫过持步枪的两名士兵,在他们身上,几乎感觉不到杀意,,,吴连长这分明是在作势,远处的狙击手不知吴连长的真实意图是恐吓,只有他进入了攻击状态。

[自己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己方一共四人,被他优先锁定的偏偏是自己。]

王为将注意力转向身后的大羽和亮子,两人没有惊慌和喊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聪明!

言姐面容平静,对举枪的士兵不屑一顾,只淡淡的对着吴连长开口,

“吴连长何必如此,我在这里,你的小功劳已经到手了。如果张师长没有说过如何处理我,你现在这样开罪我是不明智的。”

吴连长饶有兴致的看着言姐,“张医生文文弱弱的,看不出来竟然是位女中豪杰啊。但是吴某有任务在身,既不能让市里人出城,也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城。你来告诉我,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呢?”话说完,右手仍然举着。

言姐没有马上接话,慢慢的现场气氛开始紧张。王为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好吧,吴连长既然感兴趣,我可以透露一点,这三人与海上的神秘力量交过手。再多的就不适合你听了。保守秘密可不是个好活计,你说呢?”

吴连长脸色瞬间阴冷,语调提升,“我怎么说也是,,,”

“老吴,把这几个人交给我吧”一个声音打断了吴连长。是穿便服的中年。

穿便服的中年存在感一直很低,在张扬的吴连长身边毫不起眼,没人会关注他,只当是地方上的人在配合部队执行任务,因此言姐和王为从没留意过他。

开口就打断暴怒的吴连长。

方脸阔口的便服中年笑呵呵的上前几步,面对言姐,

“张医生您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严,师部参谋,我判断你们必然从G22进城,所以专门在此等候。”

言姐心思灵巧,顺势转移话题,“为什么不让市民出城?是不是和这个有关?”说着从兜里拿出前两天晚上画的素描,递向严参谋。

严参谋接过素描只瞄一眼,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之后立即将素描叠好揣进上衣口袋,显然并不打算给吴连长看。

在这个过程中没人留意吴连长的手是何时放下的,除了王为。

危机解除后,王为偷偷的活动僵硬的手脚,[我嘞个去,不被打死也被吓死!‘祂’,我拜托你长点儿心吧,下次早点预警,拜托拜托。]

“几位小兄弟,不要见怪,刚才吴连长是和你们开玩笑的,他是个大老粗,装腔没个分寸。张医生,我带你们进城,我们路上说。”严参谋自从打断了吴连长就再没看他一眼,此刻却替他说话。

吴连长尴尬一笑,随即甩头示意两名士兵移开路障(移开部分水马和栏杆)。

就在严参谋带着王为四人低头穿过拒马桩时,突然吴连长从后面喊到,“老严,能把顺溜留下不?”

严参谋回头狠狠剜了吴连长一眼,“不能!”

王为暗叹,[‘顺溜’!?敢用这个名字做代号,这个狙击手不简单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一面。]

……

路上,严参谋有意示好,十分健谈,王为四人因此对临汾的情况大概有了了解。

临汾地震时受灾不严重,建筑保留下来七八成,人口损失近两成,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城市了。30号晚上长治遇袭,临汾得到消息后制定了疏散方案,这几日一直在疏散市民,引导市民到西部山区去避难,东部山区方向是决计不能去的,所以才有了几人刚才遇到的关卡,主要是防止不明危险的市民向东逃难。

王为对严参谋观感不错,虽然知道这人城府极深,但是架不住人家看上去人面善亲和啊,可以聊聊,

“严参谋,你们是怎么和市民解释疏散原因的?”

“师部也没有好办法,只能说测到即将地震,汾河会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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