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的路上,见房顺眉头挑动,便知其还要动手,于是出言提醒,严刑酷法未必能击溃人的心头壁垒,内卫那套审讯没下限,效用无上限未必管用。
这一点,房顺自然是知道的,可与这种“交锋”,是要讲究策略的,威慑是必须的,然后才是背叛。在这方面,房顺自觉很有经验。
紫羽耸了耸肩膀,好吧,怎么审都行,能确保那三味药到手就行,毕竟信都还有一城百姓等着救命呢!
二人的话还没说完,道路两侧的屋顶,便出现两排手持弓弩黑衣人,不由分说的扣动弩机,对路上鄂房顺等人进行无差别射杀。
仅仅几息的时间,燕国公府的三十名家将便被射成了刺猬,当场殒命。
而正面的路上,铁面与明珪负手而立,看着箭雨中拼命保护马车的房顺、紫羽也是失声哑笑。
愚蠢人,永远学不会反思,他们哪里知道,从他们离开神都的那一刻,信都的布局就已经开始了。
瞧,二个人配合的多默契,房顺抵挡箭矢,那紫羽则趁着间隙用手中的飞针反击。
是的,他们干的不错,片刻之间,便将弓弩手杀尽,付出的代价也仅仅一人身中两箭!
但这种反抗注定是徒劳的,因为他们还准备了一百名蜥丹武士。有这份强大的战力做保障,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休想脱身。
折断箭羽,从怀中掏出芙蓉牡丹令,抛给紫羽:“走!带着那道姑走!”
不!废观、金殿两战,让紫羽看清了蜥丹武士的战力,她现在走了,房顺必死无疑。
可房顺却根本就不给分说的时间,仅仅吐了一个“滚”!便提着贪狼,疾步迎了上去。
看着他那飞蛾扑火的背影,紫羽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而现在该她做了。
“快滚!”,再次被房顺吼骂的紫羽,只能咬了咬牙,将那道姑扔在马背,紫羽随即纵身上马。
瞧见紫羽离开,房顺笑了,砍翻面前的三名蜥丹武士,朗声笑道:“我知道,你们的标靶是我。”
让玄武用性命传话,又岂会是简单的恫吓,从钻进来的那一刻,房顺就做了心里准备。
所以,
今日之局,不死不休!
摘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两口,剩下淋在刀身上,冲着脚边的石头随手一刀,刀身酒水瞬间点燃,贪狼瞬间化为火焰之刃。
房顺也是怒啸一声,再次跳入战团,将十三年来所有的怨恨,都加之在兵锋之上。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房顺用刀法灵透无比,手腕转过,刀势如花。
纵蜥丹武士个个勇猛,力大无穷,但在他灵巧的步伐,快如闪电的刀势之下,也是节节败退,转眼便有七人毙命于房顺刀下。
嘶!明珪倒吸了一口凉气:“铁面,你大爷的,你没说他这么能打啊!”
照这种打法打,多少人也不够打的啊!别特么杀不了他,再被撵着杀,那可真是蛋疼的。铁面武艺高,可以跑,他怎么办?
有句话,他可得跟铁面说明白了,右使有令保护他的安全。待会,这些废物要是扛不住了,铁面可得不能一个人跑了。
哼!铁面气笑了,他真是搞不清楚右使是怎么想的,收了这种软骨头,这不是往天机卫的脸上抹黑吗?
“你放心!他也是爹生娘养的肉体凡胎,再凶也没用,一会就累了!”
“再说,我们还有她!”
循着铁面手指的方向,明珪看到对面的楼顶,站着一位身材窈窕,面带金甲的女子,怀中还抱着一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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