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疏听话的张嘴将药吞下肚,江亭才从宣落堇的多变情绪中反应过来,惊呼道:“他都成这样了,大人还要干什么?”

遂儿一巴掌扇去:“闭嘴,小姐做什么不需要你来质问。”

“等他醒来,让他去书房等我。”说完这句,宣落堇眼中柔情散尽,没再看秦疏一眼,毅然离开。

江亭捂着被打的半张脸,气愤的看着遂儿:“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到底还要怎么对他?到底如何才能放过他或给我们一个痛快?”

“幕后之人和细作。”遂儿怨恨的瞅了眼江亭,“你说了也一样,我或可给你一个痛快,他,得小姐说了算。”

江亭无语死了:“那他刚才有问必答也没有丝毫的反抗,为什么不顺便再问一下?”

“要你说,那天你没看见他抗拒药性咬死不说的后果吗?”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又扇在另一边脸上,“你难道没看够,想再看一遍,让他痛死,彻底变呆傻?”

“哼”遂儿愤愤的走到门口又回头提醒道:“别忘了小姐的话。”

门再次关上,江亭揉了揉被扇了的脸,小声嘟囔:“中原的女子都这么强势生猛吗?太可怕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最后他无奈的看了眼再次昏睡过去的秦疏,连叹几口气,“偷东西就偷东西,偷人家姑娘的真心干什么?活该!”

但,活该归活该,若没有顺手偷了宣落堇的真心,他们也活不到现在,深究起来,到底谁对谁错呢?

江亭真是无语透顶,宣落堇日暮时分回府,一直待在书房不曾离开,秦疏也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然而,翌日天刚擦亮,宣落堇身着朝服前脚出揽兮阁去上朝,秦疏便醒了。

江亭站在床边盯着一动不动,什么反应都没有的秦疏良久。

不会真呆傻了吧!江亭心里这么想着,手已经伸到秦疏眼前晃了晃,见秦疏眼珠不带丝毫转动,他弯下腰想要进一步确定。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话语,江亭惊的直起身后退几步停住,没傻就好…没傻就好!傻了他就真得死在这了,脸上登时换上真诚的假笑,“呵呵”两声:“主子昏睡的这半月都是我寸步不离照顾的。”

“半月…都半个月了吗?”秦疏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眼中无光的模样,长时间未开口说话的嗓音不似以往的纯净动听:“姐姐可有来过?”

一经提起,江亭将差点忘记的话又想了起来,立马回道:“昨日来过,走时还说,让主子你醒来后去书房等着。”

“知道了,多谢你的照顾。”

“照顾主子是我的职责,主子不用见外。”

见秦疏翻身撑着床沿欲起,江亭即刻上前去扶,却听秦疏说:“谢谢,我自己可以。”

成为暗卫的那一天,江亭就从未想过再听到谢谢两个字,就算也帮过同伴多次,也未得到过只字片语的道谢,何况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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