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丈人家门口,远远看见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干啥。四大脸家娘们儿松花蛋叫唤地最急:“这也不知道是做啥了啊,平剗剗的地儿,大白天见鬼啊这是,我眼看梅喜娘就摔了。”

大肥急蹿几步,拨开大脸家娘们儿那四方大屁股,眼见是丈母娘脸煞白歪在当场,龇牙咧嘴顾不上好看难看了。大肥看清是左股骨头近端折了,下意识地半跪在左首边下手就掐。一圈儿人不约而同地喊呀嗨,似乎是他们也疼,倒没听见丈母娘咋得哼声,那白脸可明白是变红脸了。随着又震天介的人欢马叫,粗汉子酸娘们儿前仰后合,手全指中间这俩人着喘气。四大脸家娘们儿松花蛋笑得更是两腿夹紧紧的怕是要尿出来了。大肥那双手还在丈母娘杜鹃子那浑圆直溜的大腿根上没拿开,丈母娘一时气急想推开他,却又啊一声不动了。眼见那个断端又错开了一点茬子,想都不想掐住了不放。

“娘哎,别动别动,再动就出来了!”

周围又是爆笑,驴马骡子老草鸡一片嘈杂狼烟动地。这下大肥双手掐得结实,没有感觉热只有冰凉舒服,杜鹃子这下不吱声,光看大肥。大肥虽然小时操蛋,对丈母娘却是相当尊重,用他的话说跟亲娘一样。那梅喜和她娘一样样儿,长相脾气活脱脱,大肥那是不敢造次,狠话都在心里折跟头行了,见人五吹六拉没谁当他个真,都知道梅喜不生孩子是治摆他哩。

话说回来,杜鹃子一会儿就想站起来,她真不知道是折了。大肥搀住左胳膊示意她用右腿起转身子,换到左边半蹲下来抱起就走,撇下那一伙子傻眼二哈在那里吐舌头,电动自行车也不要了。

进屋看床上利落,直接放平杜鹃子,拉个枕头给她塞脖子下面。

“娘哎,你别动啊,骨头断了,位置不好,你好好躺着,用不了半月就能自己下来活动。什么药也别吃也别外敷擦抹,照常吃饭就行。”大肥一头汗,丈母娘着实有点斤称,若不是担心她骨头再错茬,还不一定能这么利索抱到家。

杜鹃子脸还没褪去红印子,脖子以上除了鼻子那块三角区,这是她生了梅喜之后第一次真正的羞赧无措。对于大肥的孝心和叮嘱,却不用考虑,她自街上开始就已经在执行大肥的命令,确实是,她觉得那就是命令,而且非常愿意执行。让那一村子闲糙货眼气死去吧。没生过儿子的女人都这德性,但凡有个能支住心慌的,女婿也是宝贝疙瘩。

梅喜小步碎跑从门外喊到门里,看见娘没事人似的,转头盯着大肥光喘气儿不说话。大肥忙扶她坐偎上床沿。

“你什么时候有这能耐了?我怎么不知道?”看来街上的事早长了翅膀儿一村子全知道了,大肥掐丈母娘大腿根可是新鲜事儿,更甭别还能掐得丈母娘愿意了,不喊疼,那就天下难寻喽。

“股骨头近端断了,我捏好了。每天一次再捏上半月,应该能好利索。”大肥咽口唾沫说了两阵子才说完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得手拿把掐的这么有准头儿,一边说一边想,这是哪个祖宗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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