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大汉见同伴吐血,纷纷冲上前去查看,为首的那人更是刷地从腰间抽出刀来,恶狠狠地抵在孟南竹的脖子上,说道:“你给我兄弟吃的什么药?”

孟南竹也不回头,依旧神色平静,波澜不惊地继续为病人针灸。缓缓地说道:“诸位莫急,此乃正常现象,这血温失调症会污染体内血液,让血液带毒。现在需要通过药物和针灸,将血液内带毒的那一部分逼到一处吐出来,才能让新血快速再生循环,如此一来病情才会好起来。”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从容。

见那大汉拔刀,坐在一旁的韩辰一惊,忙站了起来。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局势,手暗暗地握成了拳,一边默默地将体内魔力调动手臂上,准备随时甩出胡不余送他的那枚绳镖。就算他没什么本事,但是拼一拼也胜过坐以待毙。但当他听到孟南竹不慌不忙地解释着原由,心中的紧张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这时那几名查看同伴情况的大汉也七嘴八舌的说道:“老大,确实他的气色好了一些了。”“好像真的有点好转了。”那名大汉见吐血的同伴并无大碍,且面色逐渐红润,呼吸也渐渐平稳,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怀疑的盯着孟南竹,片刻之后,才哼了一声,将刀收了起来,嘴里说道:“要是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放过你。”

孟南竹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的威胁,只是继续查看病人的情况,确认一切正常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韩辰见大汉收起了刀,自己也慢慢地收回了准备甩出去的绳镖,但是仍然不敢放松警惕,还保持着站着的姿势,紧张的盯着孟南竹的方向。

见韩辰如同一根硬木一样站在原地,孟南竹不禁笑了笑,他从病人卧榻前站起身,走到韩辰面前,拍了拍韩辰的肩膀,摇了摇头,笑到:“不必如此紧张,一切尽在掌握中。”说着便要拉着韩辰离开这里。

然而,一名大汉却一步跨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粗声粗气地说道:“你们不能走!你们今天晚上就睡在隔壁,我们都打点好了,在我兄弟好起来之前,你们就住在这。如果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随时得陪葬!”

孟南竹皱了一下眉,刚要说什么,韩辰却有些焦急地说道:“这可不行,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而且明日我还有一些订单要处理,如果误了主顾的事,可是担待不起!”

那大汉眼睛一瞪,喝到:“少废话,你误了事关老子屁事,就在这待着,哪都不许去!”

孟南竹思索了片刻,伸手掐算了一番,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韩兄,既来之则安之吧,按照我的推算,病情最重的那位明早就会有比较大的好转,我们今夜就先住下吧。”说着又对那拦路的汉子说道:“如果明早病人状态较好,你们要答应先放这位韩兄弟离开,不要耽误了他的正事。我会继续留在这里,直到几位完全康复,你们看怎么样?”

“好,就这样,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们兄弟好不了,你们也别想好。”为首那名汉子冷冷地瞪着他们说道。随后一摆手示意同伴带着韩辰和孟南竹去隔壁休息。临走时孟南竹还嘱咐了那名汉子今夜该如何照顾病人,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一定尽快找他。那汉子颇为不耐烦,又挥了挥手,韩辰和孟南竹便被推搡着离开了房间。

到了隔壁房间,带他们来的汉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便如同看守犯人一样,站在门外守着。借着外面的光照在门上,就好比一尊铁塔一般。

韩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这才发现他那大背包早已被拿了过来,看来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二人今夜离开。他拿过背包翻了翻,好在那些人并没有动他的东西,他的工具一样不少,甚至放在包里的十几枚银币也好好的放在那里。韩辰翻着翻着便发现了一小包干粮,那是他上午在新叶广场买的,由于中午是在魏春来家吃的饭,所以这一小包干粮便没有吃。他将干粮拿出来,叫上孟南竹,两个人由于晚上一直在忙乎没有吃饭,这一小包干粮也就自然成了二人的晚饭。

韩辰折腾了一天,这一点干粮明显也吃不饱,他此时一肚子气还没有消,他自从出来游历以来,危险经历过,世面也小小的见了一点,却何时受过这种气。但是孟南竹却好似毫不在意一般,吃罢了干粮也不急着休息,从包裹里拿出一本旧书,津津有味的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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