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患有顺从性臆想症,这种病会使他不自主陷入幻觉,幻想出来的事物都会符合自身的身份,为了符合身份从而对秦墨言听计从。
北山市,一家名为春江阑珊的KTV酒水台里,秦墨的肩上扛着一纸箱的蓝瓶啤酒,在他身旁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眼眶泛红的男人。
“光哥,你没事吧?”秦墨试探性问道。
就在刚才,他们接到经理指示,一间包厢的客人点名让陈光送一百瓶酒到包间。
他卸下肩膀上的纸箱,汗水像墨水侵染纸张般将他身上的白衬衫染的透色,陈光停下捡酒瓶的动作,他拿起一包纸巾递给秦墨。
“谢谢光哥。”秦墨伸手接过纸巾擦试身上的汗水。
“光哥,需要我帮你送酒吗?”秦墨抬眼看了看陈光,那个瘦弱的男人平日里看起来很虚但脸上总挂着笑容,他经常和秦墨炫耀自己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还说以后结婚要让秦墨去当他的伴郎。
“不用麻烦你了。”陈光手提一瓶橘黄色的酒,秦墨不认识那是一瓶什么酒,但瓶身精致,看起来不便宜。
“一百瓶酒,光哥这是遇上贵人了?可他这表情……”察觉到秦墨满是疑惑的眼神,陈光擦干噙着的泪,转身走出酒水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酒水台的门前,他拍了拍陈光宽厚的肩膀,随后走进酒水台。
“经理好!”秦墨从坐着的小板凳上起身。
经理严大武点了点头,他手中拿着一面木板子,是那种饭店会使用的点菜板一样的东西。
“你按照上面勾的去取酒,记得别拿错了,威士忌在最上面一层。”经理交代完离开酒水台。
秦墨从角落里搬来铁楼梯,一阶阶踏上去,他左手持板,目光悬游在一排排酒上,他伸手往楹树木制架上拿起一瓶酒,翻过瓶身,看了眼标记确定酒没拿错后侧身便想下去。
电灯在他侧身的刹那熄灭,秦墨的余光略过那一排空缺的位置,在他刚取走酒的位置,一颗人头兀然出现在那。
“光哥!?”他定睛一看那颗人头竟是陈光的。
正在此时,一脚镂空的秦墨,眼前一黑到了下去。
“好疼。”不知过了多久,秦墨从趴着的地上醒来。
“坏了!”他赶忙查看手中的酒瓶是否被他打碎。他环顾四周,一张白色配套的床,一把红木椅子,金属架上披着一件棕色的风衣上面还印着学院的logo,身后的白色墙壁上画着红色的奇怪符号,秦墨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符号,“这是?法阵?”他端详着墙壁上的法阵他越发觉得这画很像山羊和牛的结合体,又像,长着多双眼睛的有角章鱼?
“又是幻觉吗?”他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仔细看上面还有几道刀痕,神经端传送来的刺激感让他积蓄起点滴力量,“我得尽快醒来,要被扣工资了!”他用力往墙上一撞。
血液像流淌在他脸上的河,在触碰到淡红色图案的一刻,一阵荧光在他面前闪过。
“疼,疼,疼。还没醒?”他眼前的场景并没有如愿转化。
“难道又是那种幻境?”撞墙的秦墨摔个酿跄后起身。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眼前的一幕让他无以明状。
行人游撺于街,他们身后都跟着鬼魅般的黑色影子,夜幕像红色天鹅绒幕布,巨大且闪着精光的眼睛像一轮弦月,在秦墨看向它的那刻,他感受到一股冷冽的目光迫使转移注意力到街上,“那是?”灰色的类人鱼带着银色发冠拖在黑西装男身后,男人像被目光刺疼一般竟朝着秦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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