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林秋辞的话音,柏尔加斯打了个哈欠慢慢起身,见帕伦克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他突然觉得自己和他计较真是一件极其傻逼的事。
但那些仇他不能不报,他踩着日晷移动回禁忌高台之上,尾巴一挥将高台的空间清扫出来,带着林秋辞安稳坐下。
被一尾巴拍到光幕上的艾斯特一脸懵逼,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笑,在尽量不引起圣兽与恶灵祭司注意的情况下,一小步一小步往外挪。
再惹小气吧啦还贼他妈记仇的白狮他就是狗!
林秋辞当然瞥到了这一幕,他从柏尔加斯背上跳下,绕到柏尔加斯面前扯了扯他长长的胡须,“调皮。”
“哼。”柏尔加斯轻哼一声恢复人形,日晷变成石刻的王座,带着印刻着时间的痕迹,柏尔加斯坐了上去,将林秋辞牢牢抱在怀里放在大腿上,对着缚灵招招手,“过来。”
缚灵一动不动,甚至还控制着帕伦克滚远了些。
柏尔加斯脸色一黑,艾斯特小心翼翼地瞅了两眼,总觉得这恶灵圣物同圣兽大人不太对付的样子,是错觉吗?
林秋辞在心底叹气,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家小狮子的脸,悄然挥动手指,让缚灵带着帕伦克过来。
缚灵极不情愿地带着死命挣扎的帕伦克一步一停顿,柏尔加斯得意地挑高一边的眉毛,不听话又怎样?他家小祭司最后还是站在他这方,还不是得乖乖过来。
“我不过去!救命!救命!!!”帕伦克即使是疯癫状态,依旧对柏尔加斯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简单的死去。
而他预料的也没错,柏尔加斯嫌恶地看着脚下发软浑身颤抖的帕伦克,从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帕伦克看见腿抖得更厉害了。
那竟然是恶灵祭司的奴役烛台,说来也怪,自柏尔加斯觉醒后,奴役烛台就开始喜欢粘着柏尔加斯了,与缚灵完全相反,这次从失乐园中出来,奴役烛台就靠在柏尔加斯肩膀上不动弹,最后被柏尔加斯嫌弃地收到怀中。
还记得当时烛火灼烧的痛苦,帕伦克摇着头,神色恍惚间脚下慢慢浸湿,一滩充满骚味的水从裤脚流下。
林秋辞皱着眉异常恶心,还不等他让缚灵将帕伦克拖远一点,缚灵就“嗖”地一声松开帕伦克窜了回来,显然也是被恶心到了。
但没等它找林秋辞撒娇,就被日晷侧边伸出的指针缠住,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想也不想这是柏尔加斯的动作。
柏尔加斯微眯双眼,以前受制于这破链子,总不至于现在还收拾不了它,他将想要伸出援手的林秋辞死死禁锢在怀中。
用光明之力指挥着先前困住他的绳子将帕伦克绑住提起,这家伙脚下都不稳了却还想要偷跑,柏尔加斯将烛台抛向帕伦克,奴役烛火在离帕伦克还有一公分的时候突然急刹停住,身形一动就想要返回。
但柏尔加斯只一声轻哼奴役烛台就停在了原地,在空中来回摆动,半晌过后才心一狠汹涌的烈火围着帕伦克燃起,顺着衣角不断延伸,很快汹涌的火焰将帕伦克整个人包围。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凄厉的喊声不断回荡,却没人为他说一句话。
不对劲,林秋辞看着幽蓝色火焰中掩藏的橙黄色风沙微眯着眼,这像是当时生命泉下的沙土,他看向柏尔加斯,“你知道这个情况?”
柏尔加斯也侧头看向林秋辞,“不是特别清楚,但现在想想,似乎从进入失乐园那儿开始,烛台就和我有一些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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