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酒馆

所以，两人之间从这刻起就是真正结仇了，不会有回转的余地，为了让情况变得对自己有利，吴宇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去掌握吉尔贝特神父的一些秘密。

他重新确认了藏身之处的隐秘性，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条巷子离酒馆不算太远，只是恰好处在了光线照射的盲区，所以吴宇依旧能模糊的听见酒馆里有什么声音，只是也实在模糊，只能勉强听出有男有女。虽然不能确认那些建造酒馆的木材的隔音能力，但凭借对后世夜晚生活的经验，他也足够确认这个距离下，这种程度的声音绝不可能来自一场喧闹的宴会。

只是接下来，吴宇发现了两个极为尴尬的事实。

第一，虽然他有自信辨认出吉尔贝特神父身上穿的那件袍子，但也仅限于此了。有限的视觉空间不能保证他总是可以观察到出入者的正脸，他也不知道吉尔贝特神父出来时会不会谨慎地换一件袍子。而且，他不知道可能会和吉尔贝特神父见面的人是谁，在不知多久的等待里，他只见到了一个套着长袍出来的人，而这时他想到，吉尔贝特神父未必会与对方同时离开，也就是说，当看到那个出来的人时，吴宇并不知道是不是吉尔贝特神父的合作者，也就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

第二，虽然他有熬夜的经验，但在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甚至没有书籍的情况下，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他很快就产生了强烈的困意。即便见到神父时的惊异与惊喜也难以支撑他对抗生理上对睡眠的需求。他只能一边感慨电子产品的魔力一边像上课打瞌睡时一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偶尔抽自己一巴掌——还不敢抽的太大声，以对抗自己的睡意。

也就是说，没有经验更没有准备的吴宇进行的是一个非常失败的计划，事实上，他甚至还没有想好吉尔贝特神父出来后是尾随他进行观察还是进入酒馆一探究竟。这当然可以理解，只是这样一来，计划的成功就很依赖运气了，不过，作为小说的主角，命运当然会给予一些小小的“馈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