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光照在东冀城。
照在机甲学院。
照在少女躺在公共长椅，筋疲力尽的身体上。
机甲学院训练时间不限，即便到了夜晚，各处区域的照明路灯争相亮起，除了一些夜间巡视的值班人员之外，基本没什么走动，但机甲学院的各项训练设施依旧照常开放。
历经一个月的刻苦训练，李渟从一开始的频频出错，毛手毛脚，成长到现在，终于可以勉强掌握一些基础了。
训练官见此，便让李渟学习进阶理论，和其他机甲学员一样，可以进行VR模拟器训练，身临其境般体验驾驶机甲和巨兽的战斗。
李渟就这样从早上一直练到晚上8点多，不知不觉，等她注意到附近的人都已经走光的时候，这才惊讶的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李渟在公共长椅上歇了歇，一会正躺，一会侧卧，一会又靠坐在长椅上，睫毛微动，擦着脖子上的汗。
下一秒，李渟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摆正坐姿。
“李渟，怎么这么晚还在这练习，明天不上学了吗？”周羽披着黑大衣，手里拿着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甜味咖啡，小抿一口，走到李渟的面前。
李渟似乎已经习惯了周羽出现在她身旁，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们学校放假，在家待着没意思，就想来这里多学多练练。”
周羽微微点头，“我听张教官说，你最近进步挺大的，如今应该已经能够熟练的驾驶机甲进行一些基础动作了吧。”
李渟不声不响的嗯了一声，显然没什么底气。
今天一天从早到晚，李渟前前后后共进行了几十场VR模拟器训练。
除去几场战平以外，李渟都输了。
这样的成绩，也是自机甲学院创建以来的头一遭。
只不过由于她是周羽亲自安排进来的学员，大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背地里的闲话多少还是有的。
这个李渟究竟什么身份？
与周羽又是什么关系？
这两个话题成了众人讨论的主线。
有人说李渟是周羽失散多年的亲生妹妹。
有人说李渟的某个亲戚曾是周羽的救命恩人。
还有人说李渟是周羽的恋人，等她在周羽的安排下立功成名之后，就要公布两人的关系，准备结婚。
更有甚者，说李渟其实是周羽的私生女，事情的源头，还给是许多年前关于三代天擇氏郭玉…
周羽轻轻吹了吹咖啡冒出的热气，然后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赞叹着咖啡好喝。
李渟皱眉看着周羽，犹豫了一下问道：“咖啡放那么多糖，不齁吗？”
周羽听后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这是加糖的咖啡？”
“因为你那甜味都快齁进我嗓子里去了。”
李渟起身，再次一脸复杂的盯着周羽。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喜欢往咖啡里加糖的一类人？
味道不苦的咖啡还算什么咖啡？
周羽被李渟盯的有些不自然，只能打哈哈的干笑着，眼神漂移，偶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模拟训练区，心里一动。
“李渟。”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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