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七宿起身站直,起初以为被罗铁铁几次戏耍,如今心里清明了许多,他本就着重沙场之事,对待素日寻常琐事淡漠得很,只是这两日结识了罗赤赤,便在此时对映落花的言词上了心:“既然嫂嫂有话,苍七宿便不再以此为难妻家兄长,如今刚为一家人,嫁娶之日又有乌龙,古岭殿诚意欠缺。不如再请嫂嫂接纳此地。从此以后,古岭殿也是雪瑟龙府的地方。我只是我平日对待生计朴素简便,留下来的伺灵不多,其实是亲人也是朋友。”说着唤来了三人。
一身黑袍,面色纸白,一张看不出年纪的面孔,鬼气十足却透着几分慈祥。“鬼壶,曾是冥界参使,被派来古岭殿后,便一直留在我身边,打理起居餐食。很好相处,鬼道忠贞。”
青纱嫩绿裹身,挽发间一朵翠色绿棠点缀,眉间有花瓣樱落隐隐闪浮,清秀间不食人间烟火。“灵界月芊芊,被族长派到古岭殿时,算是掩没了不少灵气,高品阶草灵,经常用内丹培养花草,关键时刻总是激发新灵力化险为夷。如今却成了古岭殿的侍女。与魇玲一起,帮衬着大小事情。”
“魇玲,魔族七公主。生下来时,经常让身边人来回陷入梦魇之中,长大些,便来回穿进别人的梦里戏耍闹玩。后来古岭殿初建,便被魔尊亲自送了来。当时古岭殿各仙门族部送来的伺伶很多,魇玲阴错阳差,不光在她人梦里窥探人心,还提升不少能力。虽然惹了不少祸事,好在也帮了我不少的忙。”
“哎呀,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他们送我过来之前,可是生生的办了一场酒宴,欢送热闹。再说,父尊有那么多孩儿,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无所谓的。来古岭殿一千年了,魔域再无往来,怕是被我破了他们的魇,没意思的。”话间,魇玲将左边紫袖拨开,手腕上一道灵环煞是好看:“鬼壶送我的魂环,一旦戴上,就是寻常人一个,各位放心好了。除非你们将我入梦,不然我是窥不去各位的梦中的。”
鬼壶堆笑道:“魂环本是冥界守关门上的叩环,早前听说被修罗王打坏以后,流落了凡间,成了辟邪圣物。那次刚好被尊主寻了来归还于我,没想到成全了魇玲。”
魇玲哈哈一笑:“辟邪圣物,刚好,我就是那个邪。”
月芊芊擒着笑白了一眼:“瞎说,刚好压制了魇气而已,怎么是邪了。”说完,笑眯眯的看了看众人:“方才我们三个在后面也听得清楚。我们十分愿意与夫人的娘家人成为一家人。平日尊主外出征战的时日颇多,我们几个倒是没人管没人问的。现在可是好了,少主们也算可以照养得更加细致。”
映落花笑眯眯的看着几人,突然转头看向罗赤赤,就想到方才忘了罗赤赤这个话茬子,果然赤赤的表情又像嫁娶前日要死要活的样子:“你俩犯的事,为何要搭着我嫁进来!还好是苍七宿,如若是旁人,什么瞎子瘸子傻子,我不是要吃苦了?”
“小姑你是不是又犯蠢了?不知道苍妹夫的为人,我会让你哥把你嫁进来?还背着人喝苦命寒?没错,药是我换的,就是掺了一半的解药,死去活来反反复复给你点苦头吃!”
“映花,你无耻!骗我嫁进来,当六个娃的娘,还我哥的人情债是吧?还换了药坑我!”
“是有一部分原因!不过就这个人情债,你得了便宜卖乖,如今还得亏吗?”映落花气得髻间步摇乱颤。罗赤赤也吼的满脸通红,罗铁铁拉不住媳妇,苍七宿将要去劝,罗赤赤一声喝止:“我愿不愿意嫁,和被人顶罪嫁人,是两码事!苍七宿!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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