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软化经脉的药方,脑海中已经有了,老头子留下来的,百多种灵药的组合,即使是一些高超的医者都未必能参悟得了,眼前这老者,医术不差,能看出问题,知道缓解的方法,但没能摸索出合适的药方。

穿龙袍那位好像不吝啬国库中的灵药,那就借此机会,顺手牵羊,弄点自己用的灵药,反正是免费的。

这个老医师以为,郎西丹田内的强大灵力,是镇南侯救子心切,胡乱医治,打算用灵气打通经脉所留下来的,嘴里念叨镇南侯这个莽夫,简直就是适得其反啊!

抓了一味药方,嘱咐郎西每天都要服用,先服用三天,看看疗效。

离开的时候,这个老医师,还特别在他跟前唠叨了一番,并嘱咐他三天之后,会亲自上门,并把新药送到镇南侯府,到时候别乱跑,这期间一定要按时吃药。

少活动,能躺着就躺着,减少外出,以免丹田内的灵气失衡乱串。

反正,这个老头就是啰嗦,你又不得不认真听,而且要仔细听,不停地点头。最终,假装咳嗽几声,一副难受的样子,对方才善罢甘休。

说了声“谢谢前辈关心”便和这老医师告退了。

说告退,那是有点不恰当,那脚步,贼快,简直就是逃离,李秋水在身后,看得直摇头。

郎西离开大殿之后,众官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这个时候,坏事不敢报,好事不敢提。

一阵安静之后,慕容恪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镇南侯政绩可谓朝中楷模,南疆十年能有今日发展,离不开镇南侯的付出。关于这次镇南侯的赏赐,我随后会通告出来,送至镇南侯府。至于刚才军报所说,补充南疆边防军,我会让兵部,尽快落实。”

“今天的朝会,就到这吧,朕着实有点累了。”说完,就离开了。

众人,也没有多说话,估计皇上心情也不好,于是也纷纷离去,离开大殿的话题,还是对刚才的少年,一阵惋惜。

郎西走出皇宫之后,松了一口气,这种场合,真不适应,早就想离开了。

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马车前是负责镇南侯府大小事务的管家,徐老。

徐老也是龙楼的人,之前负责皇城内,龙楼弟子间的联系,自从二十年前,龙楼撤离皇城之后,只留下了他和一些暗桩,负责收集和打探消息。

郎青玉在皇城中有一座侯府,毕竟是皇上亲封的镇南候,一个有实权的三等军侯府,手握南疆几十万边防军,又是圣架身边的红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府邸呢?而且往年,镇南侯郎青玉至少回来一次皇城,难不成住驿站?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镇南侯府落于皇城中的中心地带,而且规模不小,按三等侯爵的规模建造的,占地十几亩,还算气派,只是郎青玉很少有机会回来,即使偶尔回一次皇城,事情办妥之后,住个一两天,就赶回天南城了,几乎没有在皇城常住的习惯。

镇南侯府自建成之后,郎青玉已经近十年没有在府中长住过,府中也没有女主人和女眷,之前有几个丫鬟,后来徐老觉得没必要,给点金银,让她们都离开了。

现在的镇南侯府,就像男人国,一个女人都没有,反正里面军士,都在军队中待过,大家也无所谓了,没有女人,反而,自在一些。

府中,实在是太闲了,只有徐老打理日常,没有主人居住,府兵们终日按部就班,无所事事,渐渐地,太无聊了,有些府兵开始离开。

要走,那就走吧,徐老也没挽留,给点金银细软,让对方某条新路。府中也没多少事情,徐老觉得没有必要再增加府兵,空缺的府兵编制,空就空吧,就当是节约点开支。

侯府一直都相安无事,没人会来这里闹事,谁会去惹一个有军权的侯府呢?况且,还是当今圣上口中的红人!除非他不想活了!

伙夫是男的,就连府中打理花草树木的园丁,都是男人。徐老老了,干不动,府兵们开始动手做一些种花修草的活,松松土,浇浇水,在府院中修炼,日子过得非常安逸。

镇南侯府非常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清,皇城中皇亲国戚很多,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常年不在皇城的三等侯爵呢?如果不是路过,看到牌匾上挂着“镇南侯府”四个字,根本就没人会知道这竟然是一座三等侯爵的府邸,还以为是个民宅呢。

主人不在,也极少有人登门拜访。

郎西来到镇南侯府之后,悄声问徐老,六叔身在何处,对方答,未到,接着便支开众人,领着郎西直奔正堂正室的方向。

镇南候的儿子,这座府邸的小主人,府兵们自然好奇,也想认识,可惜给徐老打发了。

皇宫后院的后花园,一个湖边凉亭内,当朝皇上慕容恪和一个素袍的老者相对而坐。

“杨老,关于这次镇南侯的赏赐,你有什么建议吗?”慕容恪说道。

那老者沉思了一会说道:“镇南侯算是自己人,这些年来虽然很少回京城,但对皇上肯定是忠心耿耿的,就是他太专注天南城了,根本就不想参与其中,对我们不冷不热,没有明确支持谁,一切都是按章程来走,对我们来说,还是很被动的。”

慕容恪微微一笑,“他就是这种人,只会埋头做事,眼里只有天南城,殊不知谁当未来的王,对天南城也是息息相关的!”继续说道:“他儿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那名叫杨老的老者一脸遗憾,“早在天南城,探子已经跟我汇报,哎!真是可惜了啊!不过,对皇上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听闻今日朝堂之上,这少年的表现,受到眼前这位的赞赏,颇为喜欢。

身为几任的宰相,干了几十年的太傅,这点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怎么会不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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