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每个座位与圆台中心都 有无形的屏障阻拦,温礼举着身下的凳子一下下地砸在屏障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样造不成任何的伤害,我敲不到它。

妈的,这只该死的鸭子在笑我。

温礼没有停下动作,他需要发泄,还有七下,他必需再砸七下,那样脑子才能清净一点,那样才能通过体力的短暂消耗而安静下来,考虑眼前的处境。

温礼快速又猛烈地用力砸了七下,他停下的瞬间,在场所有人的脑子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你疯了吗?能不能安静下来!”温礼右侧的男人膘肥体壮,他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对温礼这种发疯行为中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瞪着温礼,额角的刀疤和满身横肉让他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想要把温礼弄死。

温礼已经勉强冷静下来,抛开愤怒外,他的脑瓜还是很聪明的,不然他活这么大还没有死,要是蠢得话,早就死掉了,温礼得出结论,他是聪明的。

很合理。

在场有七个人,周围都有隔板阻挡,他刚刚试过了,七成的力道砸过去那隔板纹丝不动,四周也没有趁手的工具,短时间内不能把他们都弄死。

温礼慢慢往后退了一步,步伐有些踉跄,身形摇晃,他背靠在身后无形的墙上,慢慢滑落,坐在地上,整个人颓废又沮丧。

完全是一个被愤怒逼昏头,而后无能为力心态崩溃的脆弱男人的形象。

表演得非常好,情绪转变得很自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他们都在看着我,而我,要把我的人设演好。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突然的即兴表演让他兴奋地想跳一支舞。

不行,要完成一场完美的表演。

我是谁呢?怎样的身份才能让我刚刚的行为合理一些?戏剧化的,真实的,能够重新把自己融入普通人之中的一个身份。

温礼思考着的同时,温礼右侧的大汉还在叫骂,其余人选择观望,并没有出声。

原本冲着温礼露出微笑的玩具鸭子转变了方向,显然大汉没有温礼的心理承受能力,瞬间止住了声音,面色难看地盯着桌面中心的鸭子,脸色红了又白,脸上的肉抽搐般地抖动了两下。

鸭子很恶劣地玩弄着众人的情绪,但也仅限于此,它并没有其他的行为,在场面安静之后,机械音从它的嘴里富有感情地说出来:

“幸福小区惊现杀人案件,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小康多么一个热情开朗的少年,是谁杀了他?”

鸭子嘎嘎嘎地怪声发出两声哀伤的悲泣,“可怜的小康,呜呜呜,你死的好惨。”

它似模似样地哭了一通,发现并没有人配合它,无趣地收了戏,“罪人们,小康被谁杀死,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关我屁事。

温礼站起身,环境瞬间变幻,眨眼间圆桌消失,身后冷风肆虐,呼呼地吹出几声鬼调,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眼前有扇大铁门,大门用铁链子栓了两圈,被一个大锁扣着,看不清里面的场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像任何一处城镇中的某个小区的模样。

他们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这里,毫无预兆。

安静,除去风声竟一点声响都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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