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逛了一天的三人此刻也回到了小院。
林庆生刚踏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香,他抬头看去,发现陶承顺和乔千易二人正在吃酒,桌子上还摆了几碟下酒小菜。
见几人回来,陶承顺赶忙招呼道:“来来来,吃酒,我今天特意托人带回来的,二十年的女儿红,专门给你俩接风洗尘用的,都来尝尝。”
乔千易面色有些潮红,问道:“怎么样?你们俩第一天上工有啥感觉?还习惯吗?”
林小北诉苦道:“哎呀别提了,乔大哥,你一说起干活我现在还腰疼呢!你是不知道,那木头比你端的海碗还粗,砍都不砍不动。”
看到这小子愁眉苦脸的样子,乔千易和老陶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陶承顺安慰道:“都这么过来的,没法,当初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是那样,还不是坚持下来了,来来来,别提那些烦心事了,吃酒吃酒,喝醉了啥烦恼都没有了!”
几人放下东西,相继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陶和林小北已经醉倒了,躺在榻上呼呼大睡,酒桌上一片狼藉。
“不行了,乔兄,不能再喝了,再喝明天就起不来了。”
程倡红着脸晃着手,示意他不能再喝下去了。
乔千易抬起酒杯,劝道:“没事儿,明天的课是草木造诣,不去也罢。”
“去你娘的,老子学的就是这个,不去不行,要喝你自己喝吧!”
程倡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去了外面,乔千易刚想回怼几句,整个人就倒在了桌子上,一旁的林庆生见状摇了摇头。
虽然他也有些头昏,但先前喝的并不多,现在勉强能坚持住。将乔千易扶上卧榻,盖上被子,林轻松正准备收拾这一桌子狼藉,却听门外传来程倡的呕吐声,少年急忙追出去查看情况。
他来到程倡身后,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关切道:“程大哥,你不要紧吧?”
程倡擦了擦嘴,摆手道:“没关系,吐出来...就好多了,你先去忙吧!这里一会儿我自己收拾。”
“那你小心些,我去收拾屋里了。”
见程倡并无大碍,林庆生又回去继续收拾桌子,等少年忙完以后,程倡已经处理完他的那摊呕吐物,来到门槛上坐下,也不进屋,只是静静地望着夜空。
林庆生见状也来到门槛坐下,问道:“怎么了程大哥,有心事?”
后者叹了口气,“唉,来宗门前,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将来回到王府,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家伙另眼相看。可时间长了,我的这份执念也越来越淡,到现在,我只想养养花,种种草,过个普通的日子就行。”
“今日在学堂,长老说起初心时,我才想起来自己来宗门的目的,庆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
林庆生思考片刻,问道:“那程大哥现在还在乎那些人的感受吗?我是说那些瞧不起你的人。”
“呵呵,你不说,我都快把他们忘了,来宗门前,我恨那些欺辱我的人,我也恨我爹,恨他不能给我娘一个名分,来到宗门后,我又恨我自己资质太差,这么长时间还在杂役处呆着。”
“没成想过了几年,什么想法都没了,在修剪那些灵植时,我心里很平静,什么都不会去想,只想着怎么才能把这颗灵植照料好,我现在也很喜欢这种生活,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太没志气了?”
程倡没来由的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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