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三人上楼,大厅人群抱怨了几句无果后只能散开到其他赌桌,

楼下依旧人声鼎沸,

走上二楼一排排房间将二楼分隔开来,比起大厅二楼安静不少,第一个房间大门敞开,里面有人在签字画押,

“张老二借50两”记账的伙计大喊到,原来是借资的房间,客人没钱了在此签字画押就可以拿到相应的赌金继续下去赌,后面的几个房间都紧闭着,三人跟着紫衣女子走到了二楼尽头,

紫衣女子转身“三位请稍后”

她敲了敲门,“老板,人到了”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话音未落门已经打开,紫衣女子侧身,三位请,流北次和血弦子护着月芽走了进去,

“几位请先坐一下喝杯茶,”

屋内两侧各放了一排高椅和茶台,房间正中有一山水屏风挡住,后面似乎别有洞天,

紫衣女子拍响双手,屏风两侧两名侍女端着茶走了出来,三人同坐一侧,女子走进屏风深处,跟里面的人交谈了几句,然后站立屏风之内“三位请吧”,

三人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又被侍女带到屏风后面,进去之后里面的空间竟比外堂还大,两侧摆满古玩花瓶,居中放置一红木圆桌,圆桌对着一张巨大的花梨床榻,烟雾缭绕,

紫衣女子走到床边低头俯首“老板,人来了”,

月芽扒开烟雾,一位身着深蓝银纹绸缎的中年男子正挺着独子斜坐在床榻上眯着眼睛,嘴里不断吐出雾气,表情甚是享受,一旁的侍女时不时递上烟斗,又连着抽了好几口,男子才缓缓起身靠在床边软垫上,手中不断把玩着玉扳指,慵懒的看了看三人“各位,请坐吧”,

男子随即接过紫衣女子递过来的茶“呸”刚入口就直接吐到地上“狗奴才,不知道茶水要喝7分热,才几天规矩都忘了,来人”,声音尖锐刺耳,三人还未坐稳,门外就冲进4个小厮手中还拿着长棍“老板”,

“把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男子却是死盯着月芽三人说道

“老板,饶命啊”紫衣女子腿一软直接趴在男子脚下“老板,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住手”血弦子大声呵斥,“一个大男人如此矫情,只是一杯茶而已就要把人打死还有王法吗”,

男子接过丝帕擦了擦嘴似笑非笑“姑娘,赌场里的所有侍女小厮都是我的家奴,我管教家奴王法可管不着”

血弦子直接踢翻小厮“王法管不着那就我管,你不就是觉得我们赢的钱多了才迁怒她吗,输不起就别开赌坊了,”

男子轻哼“输不起,你们出去打听打听,这条街有没有比我得胜赌坊更大的,我玩骰子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扒泥巴呢,我会输不起,不过就是家奴学艺不精被人钻了空子,几位是贵客,我特意邀请上来品茶,但若执意管我赌坊私事,莫怪我不客气,你们几个还等着干嘛,把人拖下去,”“打”男子加重语气

小厮被血弦子踢倒在地正躺着吃疼打滚呢,刚勉强爬起来血弦子又是一掌被流北次拦下了,“这位老板,我们并非存心找事,大不了这钱我们不要了,请你放过这个姑娘”流北次将钱袋放在红木圆桌上,

“哼”老板斜看一眼流北次又接过茶饮了一口才站起来走向流北次,

月芽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钱袋拿回“老板,你刚才说这位姑娘是学艺不精才会被我们钻了空子是吗,那要不我们赌一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如此看不上这位姑娘的技艺,那你肯定很厉害了”月芽狡黠的说到

“那是自然”赌坊老板将手背过去昂着头

月芽掂量着钱袋晃了晃“那不如我们玩一玩”

“哦,怎么玩”赌坊老板来了兴趣,

“还是赌大小,我也不欺负你,你掷骰子10次,若我有一次错了就算我输,刚才我们赢的所有银子包括这个钱袋都不要了”

老板眼睛一亮,

“但是”月芽拖长口音“我要是都赌赢了,之前的钱你可不能赖了,也不许再为难这位姑娘,怎么样,你敢不敢”,

“哈哈哈,在我的地盘你问我敢不敢,好,今日就让你这小丫头见识见识,若你今日赢了这家奴归你了”老板迫不及待的招呼两边侍女,“开桌”

两旁侍女立马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上前将梨花木床上的垫子移开,老板一掌将木床拍开,木床顿时旋转的支离破碎又重新拼接成一方赌桌,桌面上的图案与楼下的一般无二,

老板走到赌桌对面接过侍女扔过来的筛盅直接甩动,

啪,

筛盅落入桌面,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开始吧,几位”,

月芽拉起一把凳子跟过去,血弦子与流北次并排站在身后,

“那我开始了”月芽微微侧耳,

“大”,

开盅,果然22点,大,

老板也不气恼一副大度的样子,“好,第一局姑娘胜,”

第二局开始,

“小”,14点,老板轻锤桌子微微懊恼,

第三局,还是月芽胜,

到第四局老板额头开始冒出汗珠,他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往手心吹了一口气再次掷骰还是输了,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脸色也难看起来,

血弦子跟着月芽趴在桌面上“大,大”

血弦子和月芽两人又回到了楼下的亢奋状态,就这么几个人,怎么感觉气氛比楼下还热烈,

“哇,我们赢了”月芽觉得太好玩了,她得意的拿回钱袋“老板,现在可不能赖了啊”

“还有把那位姑娘放开”血弦子扒拉开围在一旁的小厮,赌坊的老板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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