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席上,暂时摒弃了食不言的规矩。

冷姑姑也没挑毛病。

宾主相谈甚欢,用餐愉快。

众人用罢晚膳,都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上官婉儿也带着端木紫与冷姑姑回了院子。

......

三人坐定,丫鬟们又上茶。

“冷姑姑,你且与端木紫小姐住到兰苑,以后端木紫小姐也是要入宫的,你们提前亲近,多教她些宫里的生存之道。”

上官婉儿此话就是在为端木紫打算。

既然早晚是要进宫的,学些能在宫里立足的宫规礼仪时,私下多学些生存之道。

有命活着才有下一步,没命活着了一切都是浮云。

冷姑姑作为贵妃娘娘身边的老人,自是见识过宫里嫔妃间,明里、暗里的各种争斗。

所用的手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请婉儿小姐放心,奴婢省的。”

冷姑姑与端木紫很有眼缘,自是会倾囊相授。

上官婉儿又与二人闲话了一会儿。

端木紫与冷姑姑见上官婉儿有些乏了,遂告辞回兰苑。

......

等二人走后,上官婉儿起身走到书案前,坐在椅子上。

她是该给母亲写封信了。

示意秋月把母亲给的药水拿过来,又准备好纸笔。

略微思忖片刻,捡着重要的信息写了两张小纸条。

秋月很有眼力劲,早去屋外把信鸽带进来,在一旁等候着。

主仆二人把密信绑在信鸽的腿上,腿上有一个固定的小竹管里。

秋月又取出一把小米,把两只鸽子喂得饱饱的。

准备好一切,一人抱着一只鸽子,走出屋外。

秋夜的风,微凉。

手一放,鸽子瞬间飞上漆黑的天空,带着上官婉儿的心思,一起离开。

回到屋里,秋月伺候小姐洗漱,准备上床歇息。

上官婉儿拔下头上的玄铁发簪,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等有时间问端木紫,要点有用的药粉装在里边,以备不时之需......

......

在上官婉儿为七叔准备的院子里。

屋里,灯光不算明亮,一个老妇人躺在榻上,轻咳了几声。

七叔从屋外端着一碗药进屋,走到床前,把药碗放在床边的案几上。

回身将老妇人扶着半坐在床上。

七叔伸手从床那边拿过一个靠枕,轻轻塞在老妇人背后。

“母亲,你把药吃了吧。”

一边扶着母亲的肩头,一边把药碗送到嘴边。

老妇人夫家姓邢,人称邢婆。

邢婆抬手,轻轻推开药碗,面露苦涩。

“这药也不管用,为娘的身子怕是好不了了......”

七叔没被母亲的情绪影响,面带微笑,唇角微微上扬。

“母亲,今日贵人给了那味名贵的药材桑黄,那是产于雪山之巅的名贵药材。”

七叔说得很兴奋,一边端着药碗往母亲嘴边凑。

“母亲,这药里加上了,那位姑娘说,专门治疗您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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