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张遵摇摇晃晃直起身来,朝着满天繁星吐出一个满足的酒嗝,悠然绵长,一嘴的酒气和冷空气结合,白雾延展出去七八米远。
“汝这一身的武术本领,算是登峰造极了。”
黄崇灌了口酒,看向张遵的眼神带着些艳羡。
“技巧可能还欠些,技能是绝配,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衍感慨两句,他都不敢想自己有这个减伤百分之九十的上阵神技会有多牛逼。
十米之内短兵相接,人越多越无敌,特别两军对垒,派一人凿阵,直捣黄龙,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世间最风流。
张遵低下头,眼神还是迷迷瞪瞪。
他的长发泻下,半遮颜,看不见他那如狼四顾般极具攻击性的双眼,一种朦胧的中性美呼之欲出,来个画家,就能画出个美女微醺图。
“嗝,什么技能?”
“什么技能?”
李衍一怔,摇摇头。
他眼里所能看到的具象化的技能,在他们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天赋。
“扑通。”
张遵四仰八叉摔倒在黄崇怀里,百八斤的人差点把黄崇这个文弱尚书砸背过气去,他没好气地把张遵扒拉到一边,抬头一看,只觉头昏脑胀,星星更多了。
三个青年躺在草坪上,李衍觉得这一刻很好,繁星,烈酒,朋友,大醉一场,躺着谈天说地。
本来自己早该做这些事情的年龄,记得的只有便利店里沉重的啤酒箱,拉车送货的路途,和收银机刺耳的收款提示音。
当然了,还有苦不堪言的学武生涯。
虽晚了几年,但依旧痛快。
张遵和黄崇两人也是同样,亡国的压力时刻压在的肩上,世人皆知他们劝说诸葛瞻失败,最后突入敌阵死于乱军之中。
不过鲜有人知,那一年,他们也就是二十岁出头而已。
“大将军还不下令取洛阳,俺的剑都快生锈哩。”
“这些日子就歇息罢,大将军要处理的事情多了,起码要两月,要等后勤跟上,要稳定民心,要将士们休整,还要吴军也打上来,才万无一失,多年蛰伏,不能败于一时急功近利,否则。。。”
弘农不比一路上攻下的城镇,可以囫囵吞下慢慢整治。
这里是洛阳城边,天子脚下的重镇,只要牢牢把控这里,洛阳难有翻身之机,姜维想花时间整备再正常不过。
就是苦了已经杀通街的张遵,他这几日闲下来总想砍些什么。
黄崇半坐起来,拍拍脑袋,尝试清醒一些。
“还要两月啊。”
李衍心中一沉,他可只剩十天时间了,许白眉还没杀掉,黄帝也还没找到,看来只能想办法溜进洛阳。
“对了,有一事想问。”
“何事?”
回答有气无力。
“今日早些时候去听了说书,提到一个江湖中人杨禾杨一山,据说在中原独步天下,无一合之敌。”
“江湖?杨一山?从未听说,但传言有能人异士,确实能在江海湖泊中生存,还能驱使龙王发大水淹城镇,但多是流言,不值一提。”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汝讲那些在野之人啊,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古人云侠以武乱禁,眼中无纲常伦理无君臣父子,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一有不顺灭人满门,为诸国不喜,多打压。”
“现在的有能者,多在帝皇家,或入世家大族,遗落在野之人的恩怨情仇,谈不上江湖,最多算个浅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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