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玉看着盘膝打坐的白衣少年,脸上没有任何疑惑与顾忌,而是收起柔情,展现出凌厉的气质,一把刺剑从她袖口滑出,她离开白衣少年三丈范围,巡逻,盯梢,为其护法。
她的身后,森林深处走出了一排排黑衣人,齐齐站在林荫下,月光照亮了他们毫无泥泞的靴子。这些人都看见了崖边的白师玉,便没有多余的动作,显然是白师玉带来的人员,都是训练有素。
他们见白师玉没有多余指令,便都不再靠近,凝神静候,山崖这边只有只有虫鸣萤火,打破寂静。
远处,黑曜石堆砌而成的方尖塔下,有一个光滑的巨大磐石,上面正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
此时此刻,月光下的祭祀仪式已经到了尾声。
那副场面,极其的……不堪入目。
磐石的空地中,一名身穿轻薄红纱,艳如桃花的女孩,正和百来名容貌映丽,身无寸缕的女子,气喘吁吁地围着祭坛载歌载舞。在她们通红的脚下,躺着二十几个充当'祭品',已经被榨得口吐白沫的'雄兽'。
而磐石外围的空地,还有百来个已经咽气了的,身披草裙,戴着羽帽,应是土人的雄壮男性。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石楠花香气,盖过了周遭一切朽木芳草的气味。
磐石上,满是滩滩狼藉。
此量之大,是足以让出身玄门的花季少女花容失色的白色粘液。
“伟大,至高的无上主宰,请赐予我拥有无穷造化的命途,请赐予我至高至强的繁育之力吧!“
为首的红衣女孩浑身都在颤抖,但颤抖了一柱香时间,都不见她看到了什么。
斜刺里,一道破空声响起,一名黑衣男子几乎贴着地来到了红衣女孩身边,他蒙头盖脸,只有一双碧绿眼眸露出,凶光隐隐,只听嘶哑的,模糊的话语从黑布下喷出:“怎么回事?仪式出错了?”
“仪式不会出错。”红衣女孩用袖子擦了擦肚脐上的汗,她樱唇轻启,平静地回道。
周围那些精着身子的美女们恶狠狠盯了过来,齐齐喝道:“神圣的祭坛,岂是你这种低劣的公狗能上台的!”
“你们怎敢如此对我说话!”黑衣的蒙面男子喘着粗气,眼里仿佛有绿火喷出。
“你下去吧。”红衣女子侧目,她风华绝代,侧脸仿佛羊脂玉一般洁净,线条精雕细致。
蒙面男子死死盯着红衣女孩,直到少女露出银齿,对他正脸相待:“你不下去,不怕成为祭品,毕竟你也算是个带把的雄性。”
蒙面男子闻言,再看红衣女孩那越发明亮的异色瞳孔,一个黑如墨砚,一个绿犹焰色,这才认怂下了祭坛。
红衣女孩看了下自己周围的漂亮女子们,邪笑道:“有雄兽的卑鄙气机干扰到了祭坛,你们去两个,去北边把他们都解决掉。”
“那就我和瑟缇娜一起去。”
“大母,我们定会杀光所有的雄兽,将他们的一切精气夺取,让仪式完美落幕。”
一名红发女子拉着一名金发女子出列,红发女子自豪的自荐,而被她死死抓住手腕的金发女子则低垂眼帘,沉默不语,好似是害羞而内向。
被尊称为'大母'的红衣女孩点了点头,抬手指道:“他们有十四人,十三个雄性,一个女的,女的如果能寄生成功就留下,雄兽的精气归你们,尸体无需带来。”
“明白,我们去去就回,请大母等我们姐妹凯旋归来,我们姐妹想同大母,和众姐妹,一起见证至高的垂爱。”
“当然,我们会等你们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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