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了什么的,会议散场时我抬头望向金碧辉煌吊顶,壁灯彻夜长明的暖黄照着斑驳的人影.我瘫在皮革软椅上,一些龟裂的细纹爬在上面,软而细小地控诉着什么. Adam走过,银色的远联耳机闪着红点,我不免想到了三天前袭击宇宙电梯的满天飞蝗。
只有等待,满天嗡嗡声中,等待一个毫无指望的戈言?西装领了粘在脖颈上,被汗浸出透明的渍。我像一条断尾的鱼滞留在滩涂,无处逃脱也无所依靠.无力感涌上来,将我湮没在黑暗,张着大口席卷我坠入深海.
直到我坐在黑暗里,晨起泡的大红袍凝落在杯底,零落又可怜,倒掉陈茶,时钟嘀嗒走到五十时.月光精准地洒在我脸上,爬满了这整片坑坑洼洼的土地,头顶被敲出有节律的三响.
“I’ve seen the world. Do all.”
暗夜里光影流动。所有巧合与不堪都是输入后的精心设计,冰冷的调度与那一声声“感情是留给废物的“听起来分外刺耳.这是他亲手搭建的乌托邦,是人类在这个维度中,留下的最后的错踪复杂的遗迹。
2089年12月12日,60时计时开始.
我像深入火海的水鸟,分不清神明脸上的晦暗与不朽.在槲寄生痴缠不已的季节,潮水是否会漫过天堂顶?冰冷的命运告诉我观音不会祈祷,可她仍低眉顺眼。伊利亚的植株长成两米多高,可地下层的黑土不会被刺破,愈加丰厚,密不透风的裹紧所有物种。
直到他走进来,铁轨上卧着云。
“Hot summer night.
Mid July.
When you and I forever w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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