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紧张,脸上的表情越僵硬,陆晴晩知道自己来对了,她笑笑说:
“怎么,孙大人要去告诉我父亲?大理寺少卿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我自小野大的,这样的事没人管得了我!”
沈方桌下的手握紧了拳头,道:
“你要做什么?”
陆晴晩看似意外地问:
“我?我自然是来看戏的,我能做什么?”
沈方渐渐没了耐心:
“陆副将的事,不是我能做主的。陆小姐不要急病乱投医。”
陆晴晩点点头,笑得更灿烂了:
“我只有两件事要拜托大人。一,给陆长生用刑的时候,只能用杖刑或者鞭刑,杖刑不得上钉,鞭刑不得穿刺。二,我要看这个案件的卷宗。这两件小事,孙大人总是能办到的吧?”
沈方皱眉,压抑着情绪道:
“陆小姐,这我做不到。”
陆晴晩正色道:
“孙大人看着不像是与那等奸佞同流合污的人,我想你必然是有说不出的苦衷,不得已而为之。陆长生是什么人,孙大人不清楚?他从十二岁就上了战场,一直用命守着大晋。你忍心让他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沈方眼中流出不可言语的哀伤,讥笑道:
“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敢问,这世间谁不是掌权者手中的棋子。孙某能做什么?不过是为了家人苟活罢了!”
陆晴晩道:
“我知道大人不便查案,卷宗我也可以不看。案子我会自己去查,只拜托大人用刑时手下留情。这里我便再也不会来了。”
沈方听后不置一言,转身离开。
陆晴晩叹了一口气,这个世道,没人没背景,果然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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