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显荣见他们去了有半个时辰多,正焦急着要进城去看看,就见萧炜抱着好像又晕过去的安清诺急跑着来了。
“诺儿怎么了?怎又晕了?……唉!这事应当是我去的……”安显荣一边说着一边帮着将安清诺放在丁淑慎的软榻上。
萧炜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未了道:“这卓云开还真是孔雀开屏啊。”
“怎地?”
“他以为我是诺儿的兄长,问我妹妹是否婚配,他想求娶。他都有女人了,还打诺儿的主意,我差一点要动手打断他的腰了。”萧炜气得鼻子冒烟。
“他应当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今日之事有什么误会?”丁淑慎对卓云开的印象很好。
萧炜悠悠道:“不过,那女人好像是一厢情愿的,卓云开看起来不喜欢她,只是……”想起安清诺平白无故遭受羞辱心中便来气,“诺儿清清白白的姑娘,怎能让她无辜受辱,我把那女人的胳膊扭断了,报了仇。”
安显荣听到此,倒叹起气来,“你打伤人家了?……其实,卓云开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语气里有些惋惜。
丁淑慎难免着急了些,“掐一下诺儿的人中,看她情况如何?要不要再回城里头去瞧大夫?”
安显荣试着掐了掐安清诺的人中,管用,她慢慢醒转过来,一脸懵懵地看着面前的人:“我又晕了吗?可我这次怎没有眩晕的感觉?”
安显荣松了口气,萧炜幽幽道:“你是被气晕的。”
安清诺一拍脑门,蹙眉道:“嗨!遇到个泼妇气的。”随后咧嘴一笑,“无碍了,赶路吧。”
总算是有惊无险。
马车往蕖洲方向去。
蕖洲是临南的州县,跨进了西南地界。多民族居住地,民风彪悍,山匪猖獗。朝廷多次派驻守南境的慕容大将军率军队剿匪。匪患好像越剿越多,而剿匪的军队换了一批又一批,现今,换了北境的何永大将军驻守在蕖洲一个叫荼浪岭的山寨。
安显荣没有见过何将军,从兵部尚书刘大人那里得知,何永是沛县人,武夫家庭出身,二十岁中了武状元,二十五时被先帝派到北境苦寒之地驻守,这一驻扎就是十年,他擅长游击战术,与入侵的北漠人打了几仗,收复了两座城池,得了威武大将军封号。三年前调任到蕖洲剿匪。
到蕖洲大约百里,唯恐路上遇到土匪,马车日行百里恐难到达目的地,但安家人还是要快马扬鞭赶行程,时间上就很紧迫了,女眷们颠簸得不成人样。
趁着红日西沉,马车停在官道一处乱石堆旁。这里横着一根粗壮的樟树枯木,应是常有人在这里停留坐过,表面显的光滑,地上几块大山石也磨得滑溜了。
安显荣摆好了梯凳,招呼女眷们:“都下来吧,歇会儿,吃点东西,伸伸胳膊腿儿。”
这一处过了两边夹着陡峭山壁的路段,但有矮丛的灌木,和一些碎石,倒是可以一览无余周边的环境。
丁淑慎坐在樟树木上捶着麻木的双腿,四下张望,担忧道:“老爷,这里不会有那……”
沐惊咬了一口还不算硬的馒头,宽慰她:“夫人别怕,有我和师兄在呢。”
安显荣狼吞虎咽了几口馒头,灌了些凉水送咽,急切道:“一刻钟吃完,即刻上车。”心里无端慌乱起来。
安清诺走到萧炜和沐惊身边,悄声道:“这地方真有土匪出没吗?”
“没有。”萧炜轻轻一笑,他眸子里有镇静剂,让她顿时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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