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便将五年前被人诬告的事向卓云开述说一番,也说了郁郁不得志的苦恼。“老汉我心里憋着一股子劲儿,我太爷爷亲自创造出来的绞胎瓷,凭什么他有钱打点官府便污蔑我偷了他的配方,我不服……。”

卓云开看到了绞胎瓷的价值,决定帮他,眉心微微动了动,道:“王老伯,我听明白了。我今日见到了您的超群技艺,甚是佩服。您想重新起窑,让王家绞胎瓷器现世,我来助您。”

“甚好,甚好。”听得卓云开如此说,王老二睫毛微颤,甚为激动。

安清诺在一旁听着听着,眸中透出一抹清澈和明亮来,想到了一个法子,“卓公子,你和老伯以合作的形式来做瓷器,我且简单说一下我的构思,”意识到自己又说了现代语言,她刹住了话头,顿了顿,思考片刻,遂干脆直白说现代语言了,他们听不懂再逐一解释,不问便是他们懂了,又或者自己书写出来,方便他们理解。

“合作模式是这样的,卓公子以银钱入股,又叫资金入股,王老伯呢以瓷活入股,叫技术入股,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卓公子人脉广,已有自己的商业网络线,便负责销售,王老伯负责技术和制造及窑工的管理,利益分配嘛……”

卓云开倒是听懂了一点,谁做事多谁多拿钱,“我拿三成,老伯七成……如何?”

王老二愣怔片刻,忙摆手,“我拿七成不合适,我拿四成即可。”

安清诺很满意卓云开的钱多豪气冲天的气度,“请的窑工我有个小建议,”她看了看二人愿闻其详的神情,悠悠道,“除了给他们每月工钱,给他们分股份,年底分红,这样呢,在他们的意识里,不是给王老伯做事,而是给自己干活,又拿工钱又有红利,他们就会干得起劲,这样,杜绝了磨洋工,懒懒散散的混工钱的局面。而二位股东,每个月也拿工钱,年底分红,或没一季……就是每三个月算账分钱,但每一次不要把所有盈利的银钱都分了哦,得预留出流动资金……”一顿现代世界里的合伙做生意的理论输出,让他们处于在似懂非懂的懵逼状态中,愣怔怔地看着她说得口干舌燥。“我到时书写一份分配方案出来。”

二人看向她的眸中里,泛起一缕光芒,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美好未来。

几人转到屋后去看土窑和拉坯间,以往的成品间便是旁边那栋房子。

卓云开还是有今后纳赋税的疑问,“王老伯,您的矿源在琛州地界,土窑在这里,归夜州管辖吗?您的官司之前隶属琛州县衙出判书,而我想在夜州赋税,怎么……弄?”

王老二听他这么一问,倒是为难了。每个州县都想增加自己的赋税,如果此事能成,两家衙门都想要,他着实不想在琛州地界上再受污蔑,又奈何不得瓷土矿源在琛州……。他叹气道:“我也不知如何才好啊。”

“好办,回去问一下夜州三位县太爷,他们官府之间可以协调的。”安清诺想当然的便说了出来。

“至于,告你偷他家配方的人再来,我倒可以治他。”卓云开只想和安清诺紧密联系在一起,赋税一切自然是想都给安显荣做业绩。

“那便再好不过了。”王老二稍微放心了点,但依旧担忧这位卓公子因为界限的问题不肯出钱建窑了,“如若卓公子肯下本我王老二,我定为你做好这活儿。”他还是卑微的道出了心里话。

“待我回去找些人问个明白便来回您。需得想个两全之法才好不是?”卓云开依稀记得父亲有位好友在荆湖布政使司任职,打点一下应是可行。

“那便好啊。”王老二脸色缓和了些。

安清诺先起身了,对王老二拱手道:“王老伯,我们先行告辞,研究好了方案,疏通了县衙之间的关系,我们便再来与您商谈。您可以先着手准备招窑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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