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简陋的屋内。夜风轻轻吹动着挂在墙上的草编蓑衣,发出沙沙的响声。

屋内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投下长长的影子。

老头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烟丝在火光下缓缓燃烧,发出淡淡的红光和烟雾。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沉思和无奈。

老妇人坐在对面的木凳上,手里拿着针线,正专注地缝补着一件破旧的衣物。

她的手指灵巧地穿针引线,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

老头吐出一口烟,眉头紧锁,声音沙哑地抱怨道:“黄亨那地主今天又派人来,想让我卖地。真是贪得无厌,想逼我们到绝路啊。”

老妇人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看了老头一眼,轻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卖呢?”

老头猛地一拍床沿,愤怒地说:“卖?卖了我们怎么活?这地是我从战场上拼了命换来的!

我们老胡家已经做了几代的佃户!卖了我们几代人都翻不了身!”

老妇人叹了口气,继续手中的活计,低声说:“我今天听别的妇人说,广义前几日给史密借了印子钱还赌债。”

老头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头的脸色阴沉,他沉声说:“还有这事?”

老妇人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不确定:“我也是听人说的,可能不是真的。”

老头的声音带着沉重和忧虑,他沉声对老妇人说:“史密那人,你也知道,平时在村里无恶不作,人嫌狗厌。要是我们和他家沾上关系,谁知道会惹来什么祸事。”

老妇人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头看着老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无奈,轻声回应道:

“是啊,他那人名声不好,村里人提起他都摇头。要是广义真和他有什么瓜葛,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老头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他继续说道:“就是啊,史密那人,心狠手辣,听说他连自家亲戚都敢欺负,更别提我们这些普通村民了。”

老妇人轻轻点头,她的声音低沉:“我们还是得小心些,别让广义再和他有什么往来。这世道,惹上这样的人,真是家门不幸。”

老妇人的脸上露出忧虑,她轻声说:“广义今天在地里干活,中暑了,现在还在偏房躺着,还没醒呢。”

老头的愤怒没有平息,他咬牙切齿地说:“等他醒来,我非得好好问个明白。如果是真的,我就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赌!”

老头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脸上的担忧更甚:“这孩子,总是让人操心。”

老妇人又补充道:“阮素梅那孩子,一整天都在照顾他,也没闲着。”

老头沉默了,他知道阮素梅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就被当作童养媳卖到他们家,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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