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出生起,便未见过我的亲生父母,也许是见过的,但那也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当时尚在襁褓中的我,也早就对这些事情记不得了。
许大婶是我的养母,她从不允我唤她“娘”,我不知她是何时收养的我,但自从我能记事起,身边只有她。
我曾旁敲侧击的向她打听我生父母的事,但她总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同我父母认识,且关系斐然,这一点我可以百分百确定。她曾给过我一玉佩,说这当初和我一起在湖边捡到的东西,想来是我父母留下的,便将其完璧归赵。
那玉佩成色极好,饶是像我这种不懂行的小屁孩看一眼都知道它价格不菲。
许大婶似乎是从外地逃过来的,她每日的精神都高度集中,一点风吹草动,便使她立刻警觉起来。十几年来,日复一日,这种专一程度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不知她在捡到我之前是做的什么生意,但我们好像挺有钱的,至少在这个镇上,我们娘俩衣食无忧的过了十几年。
我曾苦口婆心的劝她,趁手里还有几个钱,赶紧盘个铺子下来,经营个小本买卖,才不至于在将来把钱挥霍光后,流浪街头。看人隔壁王翠翠,她家就是在镇上开酒楼的,每月收账时那银子便如汤圆一般掉进她爹的钱囊里,看的我那叫一个眼馋。
可她却好似对赚钱没兴趣似的,对我说的这些‘成功案例’充耳不闻。后来有一次大概是被我说烦了,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说:“三金,咱们的钱足够让我们花几辈子了,你不必担心钱的事,这都是身外物,大婶只希望你能快快活活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句“够花几辈子了。”上了。默默咽了咽口水,震惊于许大婶的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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