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同学，你当我女朋友吧。”
“啊？”
气氛尴尬，玫瑰有些慌张。
姜淳一刚才也在打量着余梁，尘尘和娜娜姐问她能不能帮忙时，说这个男生人还不错，还在创业，很上进。
宣传的事，她也很理解啦，这种事情，就像她爸开新店时放的礼炮，告诉周围的人，这里多了个生意。
学校里做生意不让放礼炮，用表白这种方式获得知名度，她初听时，觉得这个男生还挺聪明的。
不过，女朋友，她不知道怎么当，也当不了。
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蒋尘尘。
“怎么，女朋友...余梁，王金峰不是说只用配合一场表白就行了吗？”蒋尘尘拉上了姜淳一的手问道。
余梁早知道这事不会这么容易，谈判过程中最难解决的就是情感动机。
所以为了不形成僵局，他有意在门口抛出这个话题，在气氛有点僵的时候，切换一下场景，逐步放下她们的戒心。
“这是原先的方案，因为之前是准备找那个学姐本身在校就有知名度，所以和她表白，本身就会有很多人关注...”
余梁一副就事论事的态度，解释到一半停了，故意打了个冷战，笑道：
“外面风大，里面的火锅已经上桌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说吧？”
三个女生其实也有点冷了。
就在这会，她们身后居居居的声音大作，一个男人大吼：“诶诶诶！你开我电瓶车爪子！”
“哦哦！不好意思兄弟！”
一个戴着头盔目不转睛盯着这边的男人有点慌乱，赶紧把钥匙插入旁边的一辆电瓶车。
余梁笑了一声：“美得都拉警报了。”
蒋尘尘和徐丽娜也笑了，姜淳一落落大方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些微红。
“进去说吧，来都来了，先干饭。”余梁再次提了一句。
来都来了，充满迷惑性却又很好用的理由。
这次，三个女生都没拒绝。
余梁领着她们进门到了位置上坐下。
火锅店环境还行，是家本地的老品牌，厚重的木质四方桌，胖子一边，蒋尘尘一边，余梁和姜淳一、徐丽娜两人相对。
菜已经摆好了，桌上和旁边的餐车，菜式很多。
“哇，好丰盛啊。”徐丽娜一坐下就赞叹。
“这可是我们公司的第一次公费宴请，以后你就是我们的灵魂股东了！”胖子学着从余梁那里听来的骚词道。
蒋尘尘跟迎面过来的服务员交代了一句“有一份蘸水不要折耳根”，然后笑着说道：
“那以后你们公司做起来了，我们能来免费蹭饭吗？”
“那当然可以。”
余梁搭了一句，又对着姜淳一自我介绍。
“对了，我叫余梁。”
姜淳一点点头，道：“嗯，我听过，是余音绕梁里那两个字吗？”
“对，你要理解成地主家没有余粮也行。”
余梁开了个玩笑，又接着蒋尘尘的话题切入道：“我们要是做起来了，以后到这些地方吃饭，都可以打折的。”
“哇，你们要做火锅啊！”徐丽娜来了精神。
“不是火锅，是团购，是一个连接商家的网站，一上网就可以查询整个城市哪些地方有哪些提供折扣的商家，给愿意打折的商家带来生意，也让愿意消费的人得到优惠信息，过来消费。
我们借鉴了美国的一个名叫Groupon网站的模式，国内其实也有这样的网站，叫大众点评，不过他们做得不够彻底，更倾向于提供信息，现在美国已经做到了几亿美元的规模，中国的市场更大，我们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商机……”
余梁和三个女生说着一些已经公开的信息，描述着他们未来要做的事情。
这差不多是一场十分钟的路演。
融资，再融资，扩大市场…
她们听得眼花缭乱。
王胖子都他娘的有点蠢蠢欲动了，想把兜里的四万块拿出来。
他当时也没跟我说这么多啊！
互联网的事情在女孩子眼里很新鲜，也很陌生，众所周知互联网是未来，却不知是怎么个未来。
淘宝让她们窥见了一角，余梁的细心描述，又让她们窥见了另外一角。
“噢…真的很厉害，可王金峰说，你们不是打算做外卖吗？”徐丽娜眨巴着眼睛道。
余梁笑了笑：“对，外卖就是我们起步的地方啊，你想想，外卖连接的是哪里？”
怕她答不出来，余梁故意看了看收银台。
“哦！是商家！”徐丽娜激动道。
余梁点点头：“对，我们通过这个，和商家建立关系，更何况团购需要启动资金，我们也需要一些赚钱的事情支撑我们的发展。”
“喔…好厉害啊！”蒋尘尘眼里都有星星了。
连胖子都醍醐灌顶。
搞半天是这样？！
余梁看着她们兴奋的眼神，知道这一桌已经瘸了。
他刚才只是放了个十分钟的屁而已。
团购真正的计划他怎么可能说出来。
他说这些，无非是之后外卖和团购的桥接手段，就单靠外卖目前这个发展速度，想做到那一步，黄花菜都凉了。
学校周围那几个微不足道的菜馆谁特么上团购？
真这么玩，不得把自己玩死。
这么说，只是让她们觉得参与进了一件很厉害的事情而已。
“所以…”余梁这才切入了真正的话题：“目前的开业宣传很重要，姜淳一确实很漂亮，不过我们学校的人并不认识她，所以光是一场表白，传播度并不高，我想她作为我的女朋友，多出现在我们校园里几次，真正的广告效果才会出来。”
“而且，趁着这段时间有人骂我，传播效果会更好。”
“那这种知名度会有用吗？”徐丽娜有些想不通。
余梁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是经常给姜淳一送好吃的，才追上她的呢？你们觉得给女孩送吃的，会不会成为一种流行？以后我们学校，说不定会有一个「姜淳一浪漫套餐」。”
“喔…！”
“厉害厉害。”
两个女生感觉这种宣传打中她们的心巴了。
余梁跟她们说了这么多，两个学姐和她都觉得这是件很大的事，连姜淳一都觉得要是直接拒绝，好像不太好了。
“那，那我要做什么啊？”
姜淳一想等他说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再说不。
余梁笑道：“抽空来我们学校，和我聊聊天，散散步...”
姜淳一已经吸了一口气，等着他继续说。
但话声戛然而止。
气氛凝滞了两秒，姜淳一惊愕地看着余梁，这声“不”字无处发泄，只能变成了：“还有呢？”
“没了啊。”余梁摊了摊手：
“还能有什么，我说女朋友，只是说给别人听而已，你不用当真的。”
“...”姜淳一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暗暗骂自己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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