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此刻凶险的很,作为大夫,只能日夜守护,直到他脱离危险,所以现在不能离开,你回去禀明吧。”张辽远说的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来福见张辽远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吩咐跟来的伙计在此照顾张辽远,自己回去复命。
胡鲜儿在库房盘点药材。
刘掌柜一边忙着清点一边汇报最近医馆的情况:“姑娘,按例下个月十六又得北上去采购药材,可如今路上不太平,还需早做打算,加派些人手才稳妥。”
提起这事胡鲜儿也发愁,如今边境上没有以前那么太平,胡鲜儿就想着这次请镖局护送,总归要安全些。
请镖局当然好,可是这么远的路,价钱也不便宜,刘掌柜叹息着。真不怪刘掌柜心疼钱,这药材连年涨价,可医馆的诊金却是好些年没涨了。
“多花些钱倒没什么,总不能让出去采购药材的伙计们担这么大的风险。”胡鲜儿说的话很真诚,也很暖心,刘掌柜爱听。
胡鲜儿接手医馆这一年多来,从最初的懵懵懂懂到精于此道,他是亲眼见证的。
三胖因为早上的事情还没捋顺气呢,接着胡鲜儿的话说:“让张辽远去呀,既然入赘到咱们胡家,那还不得为咱们胡家分忧?”。
胡鲜儿瞪了三胖一眼,继续对刘掌柜说:“刘叔最近这几天多去打听打听,这城里的哪家镖局最是稳妥。”
刘掌柜答应着退了出去。
屋里头只剩下了主仆二人。
“你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得改。”胡鲜儿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提起张辽远。
三胖一点都没有改正的觉悟:“姑娘,要我说就该让那人去,毫无缘由的消失这好几天,拿我们当什么了?”
“准了,是该敲打敲打。”
三胖余意未尽:“姑娘,你说老太爷是不是被张辽远灌了迷魂汤?”
“胡说八道,老太爷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胡鲜儿烊怒。
三胖笃定的认为自己可能猜到了根本:“老太爷最疼你,怎么就舍得那么仓促的把你嫁给他?凭他,也配?”
三胖的话像钉子一般扎进了胡鲜儿的心里,对呀,凭他,也配得上么?
胡鲜儿如今想起都觉得特不真实。
张辽远第一次来访,在胡老太爷的房里待了一下午。
当晚,中风两年有余的老太爷,话都说不利索的老太爷,硬撑着跟胡鲜儿说了一车轱辘话,其宗旨只有一个——让她嫁给张辽远。
胡鲜儿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自己的震惊和委屈。
可老太爷有一句话说进了自己心里——招个赘婿就能名正言顺的留在胡家,就能把医馆交给他,才能更好的照顾年幼的弟弟。
第二天老爷子很隆重的请来了族里众人,当众宣布了胡鲜儿婚事。
可即便是招赘婿又为何偏偏是他?
“是谁又有什么分别!”胡鲜儿带着无尽的遗憾说出了这句话。
和自己的婚姻相比,照顾好弟弟和母亲更加重要。
“姑娘……”
三胖还待再说,胡鲜儿打断了她:“这样也挺好。”
三胖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能感受到胡鲜儿的不甘和无奈,只是她一个丫鬟又能怎么样呢?
主仆二人说完走出库房,刚锁了们就听见前面柜上很吵杂。
平常柜上安静惯了,这让胡鲜儿很奇怪。
伙计们正争论的面红耳赤,见胡鲜儿进来都闭了嘴,顿时安静了下来。
胡鲜儿笑着问:“何事这般热闹?”
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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