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擅已让白小二当众证实了自身的真才实学,转而对底下正跪着瑟瑟发抖的郭之栋厉声喝到:“郭之栋,你还有什么话说?”
郭之栋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此种状况:“陛下,臣,臣,对了,那日是崔无命亲口承认宁贤收买一事,那财物清单还是他给臣的啊。”
崔无命暗骂老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拉我下马,随即附言:
“陛下圣明,臣从未与郭之栋言说此无中生有之事,这清单上财物确是宁贤送给臣的,却是以臣去静丰州督试辛苦为由所赠,并无他意,但臣也知收受财物之举有违国例,请陛下允臣辞官回乡,清单财物臣愿悉数上交。”
不做官和没命选哪个,崔无命还是拎得清的,况且,只是收受财物也不是什么大罪,自己这官还未必辞的掉!
郭之栋此时只觉脸部肌肉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崔无命这不打自招+以退为进让自己彻底没了退路,但此时的郭之栋高度紧张之下大脑已是不能正常思考,索性破釜沉舟:
“陛下,那白小二定是使了手段,就算州试过了,国试,他怎么可能做的了国试第一。”
刘擅听后大怒,一股帝王之威震慑全场,指着郭之栋大喝:“放肆,冤枉朝廷命官,辱我景国国试公平,郭之栋,你可知罪!”
郭之栋被圣言一骂,反而冷静了下来,整个人由跪伏姿态身躯慢慢瘫软,直至倒在了地上,双眼空洞无神,心死了一般。
本跪在一旁不敢说话的郭俊连连叩头:“请陛下开恩,饶我父亲一命,臣愿以功抵过。”
刘擅倒是没想到这一出:“原来是父子,怪不得,你刚中榜眼之名,唯有名头,哪来的功,哼!”
郭俊刚想说自己可以不做这国试榜眼,却在此时,白小二在一旁附言:“臣也恳请陛下对郭知州从轻发落。”
这一刻,白小二的背影在郭俊眼中异常伟岸。
白小二心中想的却是还郭之栋和郭俊一个人情,毕竟郭之栋这么一闹,自己反而借此机会接近了叶重,至于郭俊,若不是自己为完成任务,这国试第一本该落他头上的。
刘擅看正主都这么说了,自己再重惩也不太合适,刚好也卖这状元榜眼一个圣恩人情,最终将郭之栋贬为县丞,勒令崔无命上交所得财物,往后不得下派督试,至于宁贤,得了个警告,下次再犯严惩不贷。
在场众人也就当看了个热闹,无事发生。
只有一人在角落闷闷不乐着,就是此次国试探花赵文永,这热闹看得自己心情是跌宕起伏,若前面两位被除名,排名必是顺延,自己可再上一步,可惜最终空欢喜一场。
临了,刘擅再次问起还有谁要上奏,没事就退朝,本想着这次应该是没事了。
“臣,有事要奏。”
刘擅的屁股又不得不在半空中落回,循声看去,竟是叶重,对这位国师,刘擅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同时又好奇国师所奏何事,毕竟叶重自任国师以来,几乎从不涉政,这也是自己对其颇为放心的一点:“国师请说。”
“臣对本次国试状元之文采甚是欣赏,观前三名考卷,也以白小二之文为最,却痛心天下人不能欣赏这妙笔生花之文章,故恳请陛下将此国试状元之文告示天下,以作天下文人榜样!”
刘擅听了略微思索一番便准了,然后又不得已问了一遍,还有谁要上奏,这次语气中稍带了些怒气。
整个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无人再奏。
退朝!
白小二与一众官员从大殿门口退去,叶重则与皇帝一左一右各自有着专属的上下朝通道,离开时,白小二远远望了叶重一眼,刚好对上叶重回望,目标似乎也是自己,带了些许欣赏意味,白小二则报以微笑回应,心中却想:你就等着吧,好日子不多了。
系统解析进度达到了7%,这是白小二此次面圣的最大收获。
此时的刘擅经过朝堂之上的几番小波折,也没了处理公务的兴致,索性摆驾去了最受其宠爱的周贵妃处。
“陛下怎的有兴致来臣妾处?”周贵妃看刘擅似有心事,往日这时应是刘擅在自己寝宫处理公务才对。
刘擅本就是过来找个人倾诉的,便将今日朝堂之事说与周贵妃听。
“臣妾一介女流,不懂朝政,但以我看来,那白小二是万不可能以舞弊去夺这国试头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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