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严医生一手把我拦住,电梯里面一众护士匆匆忙忙地把一张病床往外推,床上躺着的病人呼吸困难,眼睛睁得老大。

“快,通知急救室,准备开喉!按气袋!别松!”旁边的护士一边叫着,一边把他推出电梯外。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等你好久了!”严医生焦急地说。

“我……”

面对严医生,我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本来约好4点钟的,等到5点还不来。你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我的父亲都有点不耐烦了。”严医生显然对我很不满,直接把我从电梯里拉出来:“赶紧跟我来吧。”

在严医生的治疗室里我见到了她的父亲严语正教授。虽然五十多岁了,面部轮廓分明,皮肤白里透红,保养得非常好,是一名精神科的专家。

我们在沙发坐下,没有过多的客气,严教授说:“从上次车祸到现在的几次治疗的情况看……”

“车祸?什么车祸?”我有点糊涂了。

“噢,你最近记忆力消退得很厉害,小静,你先给他解释一下。”

严医生把我拉到她的办公桌旁,给我倒了一杯水:“你的这次丧失记忆令我感到有点高兴。但我不得不把事情给你回忆一遍。上个月我给你做催眠治疗的时候用了一个日本的新药,我估计我用药的量大了,你在开车回家的途中突然昏迷,车子撞在高速的护栏上,幸亏系了安全带,人没有受伤。”

“我估计是这种镇静药在你的血液里有两个峰值,那天刚好又下雨,雨刮左右规律的摆动有催眠暗示作用。所以准确地说,你可能被意外催眠了。”严教授补充说。

“那次以后,我把你交给了我老爸来治疗,我怕再出点什么差错。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但这几年大部分的时间用来带研究生。”

“哦。”我像是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我对自己感到非常的陌生。

严教授说:“这次约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您请说。”

“小静以前判断你只是普通的偏执型精神分裂,但我根据对你最近的几次治疗的情况来看,我还不能做出判断。”

严教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以往我所接触的病人,大部分具有双重的人格,极个别具有三重的人格。而你,呃,根据我初步的分析,至少具有四到五重的人格。简单地说,在你的意识里,存在着四到五个的你。”

我真的不知道对严教授的这个判断该作出一种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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