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励用两天的时间锁定了投毒人,并对其采取强制措施——拘捕,这个人就是陆仔,本名陆明。对于警署这次突然袭击,韩东升和韩琨都很意外,因为之前警署那边没有一点动静,直到陆仔被警署叫走再没回来,他们才知道,警署一直在行动,只是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甚至张勋都没能给他们带来任何有用的消息。

能找出嫌疑人,Jimmy功不可没,在指认现场,所有游艇上的人站在那里和Jimmy隔着一层防护玻璃,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能看到里面。Jimmy辨认的很仔细,最终在这些人中陆仔最接近他所看到的那个人,从鼻子和身形相似度百分之五十以上。依据这个条件警署便可以将人拘捕起来讯问,时间不超过36个小时,一旦超过,警署必须无条件放人,所以,这也是黄金36小时。

陆仔的突然拘捕是不在意料范围之内的,韩东升父子有些措手不及,原以为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哪成想从他杀的认定开始就已经打乱了韩东升父子的节奏,陆仔的拘捕更是火上浇油。事发到现在,为什么现在证人才出现?这个证人到底知道多少?警署做的什么局?放长线钓大鱼?警署现在调查出多少证据?这个证人到底是谁?张勋到底知道多少?为什么他提供的信息这么少,而且有价值的基本没有?只说有个记者跟得比较紧,当心这个记者从中捣乱,造成不好的负面舆论,到那时会更棘手。这突如其来的指认和证人是酝酿已久还是突然发现?藏得好深。

陆仔虽然被拘捕,但整个讯问过程很不顺利。他矢口否认自己投毒的事实,也提供不出任何有用的证据,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冤。黄金36小时是何等珍贵,不能一味的在陆仔身上下功夫,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找到氟乙酰胺的线索,这是最有说服力的,如果能查到购买渠道、发现残留物质、包装袋等能证明这个药物和陆仔的关系,这个证据链就完整了。但问题是,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这种东西本就很小,很容易藏匿,还能做到不留一点蛛丝马迹,所以这是一个艰难而又有什么也查不到的风险。往坏处想,就是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证据不足,只能放人,那样,凶手会想尽办法消除一切与案件有关的所有证据,警署会很被动,会陷入无尽的指责和谴责中。没有退路,必须要在黄金36小时内找到物证,没有退路。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小励制定了详细的调查计划:由小励带队搜查陆仔的家和工作的地方;左勇到出入境管理署调取陆仔近两年的出入境记录;程显东查找陆仔所有电子产品,看有没有购买药品的记录,同时查找陆仔通话记录,找出与陆仔来往密切的人进行谈话。

小励到陆仔家中发现,陆仔住的房子很大,装修很有品位,像是有一定经济基础人住的地方,发现带有“合”字的衣服3件,发现外国开出的票据若干,也有本国的,数额大小不等,在储物间发现大量药物,据统计,大约有538瓶,正常人是不可能需要这么多药物的,这些全部拿到警署检验,还有一个记事本,上面记有大量境外号码,需要逐一核验。

左勇到出入境管理署查了近两年陆仔的出入境记录,显示的是没出过境。

程显东调取所有陆仔的购买记录,药物的购买次数占大多数,没有固定的购买商家,境外购买居多,在电话记录中杰克、韩琨、吴为龙(豹头)占据前三。

小励约韩琨和吴为龙到警署谈话,了解陆仔平时的一些生活习惯和有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疾病。两个人说词统一,私下了解不多,基本都是工作往来,至于身体,就听他说睡眠不好,经常买药吃,带“合”字的衣服,都表示没听说过,也没看到过他穿。当小励问韩琨,韩东升曾是“三合邦”的成员时,他表示不知情,小励没再继续问下去。

通过这次谈话,小励觉察出他们早已窜通好,证词全部一致,而且不说真话,对抗性很强,这说明,赵宇凡的死,韩琨和吴为龙是知情的,有可能是参与者,而且这个案子不仅仅是杀人这么简单,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秘密,“三合邦”依然存在,赵宇凡的死还有一种可能,和“三合邦”有关。这起案件的走向越来越深,越来越复杂,需要扩大调查范围和调查人员。

化验检验处传来了陆仔家中药品的检验报告,里面发现少量氟乙酰胺的成分,这对小励来说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可以将陆仔的拘捕令正式转为逮捕令。立即提审陆仔,看他还如何狡辩。

警署审讯室。陆仔穿着条纹囚服坐在那里,很淡然,小励,左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陆仔完全不被眼前压迫紧张的氛围震慑到,状态如往常,平静无波澜。

“为什么你要对赵宇凡下手?”小励问

“赵宇凡不是我杀的,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陆仔义正言辞,不卑不亢的说。

“在你家搜到了氟乙酰胺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你为什么把氟乙酰胺的残渣和安神的药混放到一起,什么目的?”

“我没混药物,原来的药什么样就什么样,为什么要混。”

“为了毁灭证据。”

陆仔轻蔑的看着小励和程显东用鼻子“哼”了一声:“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了?因为在我家的药里发现了那个叫什么胺的?”

小励看着他,戏做的挺足,明明对这个药比谁都清楚,还故意不说完整,好像第一次听说一样。

“你买那么多药干什么?”

“我睡眠不好。”

“需要那么多药?”

“因为都不好使,就挨个买挨个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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