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

庭院里,灯盏渐次亮起。

灰黑的纯中式风格建筑笼上一席朦胧的月光,静默内敛之中,增添几分柔软。

刘英做好饭,在楼下喊她。

童忆起身下楼。

刘英原不肯答应一同上桌。

童忆再三喊她,这才端了碗筷。落座的时候,也是不断给她夹菜,说瘦了,要多吃点。

黄鱼肉嫩味鲜,鸽子汤炖得也是刚足火候。

太久没有吃到这样的菜,童忆起身,又去添了小半碗的饭。

-

临近十五,圆月皎皎。

刘英见她坐在沙发上发呆,问电视也摇头不看,便问她要不要去院里走走。

童忆答应,点头起身。

散步到那方池塘边上,她才注意到,在一处假山堆边,两丛掩映的绿柳间,摆放着一张檀木躺椅,躺椅的边上,还有未来得及收起的鱼竿。

刘英笑道:“周先生晚上回来以后,经常会在这里垂钓。也不准人打扰,每次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

童忆能想象出来他那副静默的样子,问:“他钓起的鱼多吗?”

刘英摇头:“这池塘里,除了那几尾观赏的,哪里还有其他可供他钓的鱼?”

童忆想起二楼那间虚掩着门的房间。

一面走,一面假装不经意地问:“刘妈,这一年里,周先生有带其他人回来过吗?”

刘英听懂童忆话里的意思。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没有的,周先生就没有带其他女孩回来过,童小姐,你一直都是特例。”

特例。

那倒也未必。

她张了张唇,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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