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滴溜一下吸了口水,天大地大吃饭为大,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一个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兔腿。吴卿看她直勾勾盯着“快尝尝,是不是老味道”。一口下去,兔腿缺了一角,酥脆的皮与鲜嫩的肉在口中完美结合,吃着满足的饭菜,对他厨艺又有了更高的赞赏。他期待的问“怎么样”。晚晚嚼着肉含糊不清来一句“这和那福、福,,”。脑袋一条白线一闪而过,连晚晚的嘴巴都忘记咀嚼了,但仅仅闪过。他听成“这糊了吗,我有严格把握时间的,我下次再改进”。晚晚连忙打个哈哈过去“是呼呼呼,有点烫,实在太好吃了,顾不得烫,这是怎么做的啊。”他马上把腿晾在一边满脸宠溺的说“慢点,兔腿改花刀提前用盐、姜、酱油和花椒腌制,在锅里小火慢煎金黄,最后加水煮熟就行”说完还有点耳朵红红的看着她。在吃饭的诱惑下,晚晚一点也分不出心神去在乎别人,只知道一会一大口,一会儿喝点汤,就不知不觉干了三碗饭。等吃饱了回过神就见吴卿盯着晚晚在笑并且贴心的拿出帕子给晚晚擦嘴,被人亲眼看着大胃王的诞生,还是挺难为情的。
不过好在对方只是默默的收拾碗筷去厨房,并没有取笑的意味,拿着帕子擦嘴时,鼻尖下的冷香缠绕,晚晚好奇的展开,这是一块绢布上面绣着几枝青竹,但细看竹叶上很特殊,摸着有一块很凹凸,现在太阳落山,光线昏暗,又都是绿色针线缝着也看不出是什么,等还没看清,吴卿就过来了“晚晚,帕子给我该洗洗了,你屋里抽屉下面有我买给你的各种花色绢布”,“喏,给你”,吴卿接过就接着去厨房忙活了,晚晚不感兴趣,现在懒得去翻找手帕,等下次要用时候再找。晚晚早上起床时候就感觉天气沉闷,越到中午就越心头燥热,下午的天空就慢慢黑沉,看着就像是要下大暴雨的趋势,到了太阳西斜时候倒是风吹打起来,把当时在外的晚晚吹的一激灵。
果然傍晚时刻两人刚吃完饭,就开始电闪雷鸣了,风刮得脸刺刺的,大概是夏天的第一场暴雨,村里面的人也是吃完晚饭在村里挨家挨户唠嗑,也格外兴奋,往日不曾听到的大伙咋呼声,今天是格外的嘈杂,这片土地也将再次迎来高潮期。在准备烧开水洗漱时候,外面劈里啪啦的雨砸下来了,渐渐雨势越来越大,倾盆大雨跟泼水一样洒在地上。伸出手都能把手砸红,骤然的凉气抚平了晚晚燥热的心。吴卿忙完走出厨房看着晚晚亮晶晶盯着雨还在玩水,忍俊不禁道“你和年儿一般无二了,他是尿床,你是感冒,赶紧擦擦手”晚晚吐吐舌头就跑回房间里用热水洗洗,在泡完了脚,还不是很困,吴卿端来一碗姜汤“快驱驱寒,免得真的高热后,吃苦药,你可受不了”,煤油灯点亮的屋子昏昏暗暗,在喝完姜汤后,本来不困的自己也打上了哈欠,看他又从柜子里抱出棉花被放在旁边,晚晚咯噔一下,还没完全准备好接受与另一个人同床,吴卿似是看出晚晚的纠结犹豫,大手抚摸着晚晚的头发“我心知你肯定不习惯,只是天气过于凉爽,你得好好保暖,我会等你适应习惯,对了明天我得去镇上一趟,你小心的热饭菜”说罢,把厚厚的被子覆盖早薄被上,掖了掖被脚,就准备出去,晚晚总感觉忘了点什么事,但困意上头,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放眼望去,一片绿色的草地上,并排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把做好的花环戴在女子头上,“晚娘,我终于可以娶你了,我太开心了”梦里的无脸男把身着红衣的女子抱起来转圈圈,女子则小声喊着“放我下来,别人要听到了”,男子则强势的拉住女子的手,带她向远处奔去。吱呀,卧房被关上,带来一股凉意,让睡梦中的晚晚不自觉地捏了被角,头往里面缩了缩,又陷入深眠。
所幸暴雨在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不影响清晨农家子外出干活计。而在天还没亮的时辰,就有人从小院轻手轻脚的推门外出了。晨光熹微,淡淡的云层透过太阳的放射,微光映照着绿油油的稻田和朴素的农舍。第一缕阳光也透过窗户洒在晚晚的脸上,如玉的面庞格外鲜活漂亮,她不舍得撑开眼皮,穿好衣服开门走出时,院子里已经不见男人得身影,看来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晚晚深吸一口气呼出,昨天下过的大雨让空气格外好闻,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吃完男人留在锅里的馒头咸菜后,晚晚决定好好活动活动,收拾完毕就出门了,一路上也还是没怎么遇见人。就算遇见了,有人也只是好奇看了一眼就快速离开了。昨天把兰花打伤确实很意外,只派了吴卿去送药,应该去看一下她的情况,于是晚晚转脚就往上次兰花说的村西,桃树林去了。越往里走土路越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真的是失策了,晚晚今天穿的鞋子是浅口的,一路下来都看不到桃树林,都要怀疑是兰花故意的了。
“小娘,这边这边,快摘那个桃子,红红的”晚晚停下来驻足片刻,这个声音不是年儿的吗,他怎么在这里。她往着声音的地方寻去,先站在一颗粗壮的树后露头去看,看到在晚晚面前拘谨的小孩却抱着另一个女子大腿撒娇。她轻轻柔柔的嗓音传来“我的好年儿,摘着呢,快了,再等一下啊。”她是谁,和年儿如此亲近,可兰花不是说这她家吗,昨晚吴卿说过年儿在她二姐这玩,所以兰花是什么意思。晚晚并没有露面,只是姿势猥琐的在背后默默观察着,期间他们说了好多亲昵话,让晚晚越发对这个女人好奇起来。他们两个摘完了桃子就径直往前面的小路走了,晚晚没有跟上去,她头绪有点乱,她转身跑到大路上看到一个大娘扛锄头走过,一把拉住。“哎呦,谁哦”大娘一个列巴差点吓得一哆嗦,往旁边一瞄“吴家的,你干啥勒,可不兴这样吓人的啊”“不好意思大娘,实在是我迷路了,我想去兰花家来着”说完,晚晚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根。“你这是村西勒,兰花村东口,篱笆墙,门口一颗大柿子树,你一看就熟了,我家口子等我勒,我先走了”大娘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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