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更看着汤敏在房子里任意参观,他还不敢要求汤敏离开。一方面,门是他背着屋主打开的,在这方面,都不用汤敏多说,孟知更自己就心虚得不行,根本不敢催汤敏,;另一方面,门是他撬开的,不管有没有得到同意,他都得承担这个责任,不可能在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的情况下独自离开。尽管他确实表现得很想离开。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江阙的?”汤敏漫不经心的发起聊天。
她此刻站在正对着门的沙发边上,饶有兴致地大量墙上的奖状。
“我很早就认识江阙了,大概是我上初二的那一年。我们全家因为我父亲的工作原因,搬到这个城市,转学报道的第一天,我在路上撞到了她。”
汤敏作为聊天的发起者,墙上的奖状似乎更吸引她。她趴到老式沙发上,往里探。
“果然,这一面墙都是奖状。”她像是一个求证成功的孩子,满是得意。
“那确实很早。”汤敏认同的点头,明明前一刻还对奖状很感兴趣,下一秒却又不看沙发背后的奖状,踱步到餐桌旁,状似无意的说:“我怎么记得你是去年年初才跟着江阙去心理咨询室的?”
孟知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和江阙正式认识的时间确实不久。”
他就是一个跟屁虫,汤敏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汤敏拉开餐桌下的凳子坐上去,孟知更就离开奖状墙,跟到餐桌边。
“那其实是一个很凑巧的事情。我的妈妈在一个宴会上撞见陈阿姨,她们原是大学同学,在学校里关系就很要好,只是毕业后各奔东西,也没有了来往。在宴席上偶然遇见,便只当这是老天爷的恩赐,慢慢熟络起来。”
“她们聚会的时候,我偶尔会去接我妈妈,一来二去,陈阿姨就比较信任我。”
听到这里,汤敏笑了一声,突兀得像是在表达对他的话有些质疑。但她很快说:“没事,想到点好玩的事,你继续说。”
“去年年初,陈阿姨问我,能不能陪她女儿去看心理医生,她怕她抗拒不愿意去。我知道,有些心理上有疾病的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生病了,总想逃避,可是讳疾忌医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陈阿姨能找我,说明可能当时她女儿因为这件事对她有了看法,让不得不求助他人。”
“这件事也不是一件很值得张扬出去的事情,陈阿姨能找我,说明是信任我。我就同意了。见了面才发现,那个需要人监督着去看心理医生的人,就是我当时撞到的同学。”
“缘尽,缘灭,缘分生。”汤敏如是总结。
“那你知道,她以前也是有一个陪同者的?”
意料之外的,孟知更知道:“我大概听到陈阿姨家的保姆提过。”
“哦?”汤敏很有倾听欲得偏头。
“我去江家接我妈妈的时候,两个保姆阿姨在聊天,谈到了那位……”孟知更停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他顿了有一会儿,“心理有些激进的同学。”
孟知更没有往下说,汤敏也沉默着,事实上,陈丹婷口中江阙会传染人的事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那位同学。
灯光下,只见汤敏戏谑地看着他:“那你知道,那个同学是江阙的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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