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

路羡青似乎对宝萍的这个用词很不满意。

就连脸上的五官都在说着他的不满意。

不等路羡青开口。

一旁的黎舒舒及时反应过来,“给我下药,怎么能叫水到渠成呢?”

“最多算是一个陷害成功。别把自己放在那么高的位置,好吗?”

宝萍只是低着头,不敢再多解释一个字。

倒是冯舒兰,还不怕死地反问,“你敢说自己和齐王一点私情也没有吗?”

她得到的,是路羡青的一个冷眼。

眼神里的厌恶,全都写得清清楚楚。

“私情?我是留宿过齐王府还是日日往他跟前凑了?”

黎舒舒揽了揽头发,“我怎么记得这些事,都是你做的呀?”

“你……”

“表哥,你不要被公主的三言两语蒙蔽的内心。当初就是她给我提供的机会,让我去找齐王的。”

“她为什么那么做?”路羡青的声音,就像是一场寒冰。

落在了十月深秋的院子里。

冯舒兰愤恨地指着黎舒舒,“她这么做,就是不想让表哥心里在惦记着我,想要让我离开路府。”

路羡青听见这话时,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从未惦记过你。”

“从你来路府开始,我对你,始终只有兄妹之情。”

这话,像是澄清。

也像是解释。

冯舒兰听见路羡青的话,却像是破防了一样。

眼泪夺眶而出,“不可能。”

“表哥,在她嫁进来,你对我从来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就是……”

“我承认,从前确实对你放任,对你宠爱。那也是因为心疼你身世可怜。可这并不是你可以处处针对我妻子的理由。”

冯舒兰疯狂地摇着头,像是要把这些刺耳的话,全都摇出脑袋里。

可是,真相就摆在那里,不是她不听不认就会消失的。

黎舒舒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感叹终究是自食恶果。

如果她不陷害自己,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一步。

“还有,公主确实有意撮合你和齐王。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

又是一个让冯舒兰不敢相信的事情。

她瞪大了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路羡青。

他却只是回过头,看向黎舒舒。

“而你不是也很果决地做了选择吗?”

顿了顿,他的声音越来越没有感情,“既如此,又何必回头呢?”

“难道你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在原地等着你,任由你玩弄操控,只为让你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吗?”

这话,不对劲。

但只有黎舒舒一个人听出来了不对劲。

她侧目瞥了一眼路羡青。

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似乎像是关于剧情中,他曾经的命运。

黎舒舒低声询问,“路羡青你……”

路羡青打断了她的提问,抬起头,看着房间外面,“冯氏女屡次陷害公主,其罪不可恕。从今日起,就回家吧。”

“表哥?”

冯舒兰嘴最后的希望,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全部消失。

她想挣脱开护卫对她的束缚,“表哥你不能这样。”

“你说过的,会照顾我,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她哭得几近崩溃。

也是第一次,哭得那么真实。

“你明知冯家对于我而言,是怎么样的炼狱,你怎么能将我赶走?”

“表哥,我求求你了,别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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