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启与言初是两个九岁大的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人。
那是一个金色头发、戴无框眼镜的老太太,也对我们两个慈祥的笑着。
“阿姨,我是金色采访的小记者,您叫什么名字呢?”言初看着很单纯,也很开朗,先开始了这个话题。当然,接下来她要问的每一句话都是大人们提前安排好的,言初的任务就是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老太太听到她的声音,笑了笑,用两只手扶了眼镜说:“我叫徘里亚兹,是阿吉弦的后代。”她和蔼的看了看文启,仿佛有更深层次的意味,又用手轻轻拂过柜子中的一排排藏书。
“徘里亚兹阿姨,我能看看您的书吗?”言初睁大眼睛,盯着其中一本好奇地问。
徘里亚兹又笑了,自从她离开孩子们身边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孩子开心的说话了。她仿佛想从言初的期待的目光中看出她注视的是哪一本,又看了看文启:“好啊!你们要看什么,我这里有尢斯库拉写的《自由鸟》、《虚无三部曲》,还有我的历史作品《安赫全史》,你想看什么?”
言初抬起头望向高处说:“我想看的是一本古书,《无可抉择的道路》。”
“哈哈哈,《无择道》啊,真会挑!”老人站起身,把一本封面泛黄的书拿下来,“这是50多年前的手抄版,已经绝版了,这本是原版,一字不差。”
“哇,您真厉害!真的有原版!”言初双手恭敬地接过书,抚摸着古老的纸页,翻到最后一章问:“为什么这本书没有最后一章呢?”
采访很快结束了,记者团队明显更看重左边活泼的言初。而右边的文启,除了打招呼外始终一言不发,相比之下显得有些寂寞,眼中却闪动着奇异的黑暗,似乎一切早已注定,只有自己,才是这个故事的续写者。
记者团队中的人们也用安赫语讨论着:“右边这个孩子,就是性格孤僻,又不说话了。”
另一个男人也说:“是啊,他虽然成绩优异,但不适合担任采访工作。”
安赫成立后,记者团队开始流行起一种“金色采访活动”,就是提前把要问的问题都告诉孩子,然后让孩子们进行采访。记者们认为,采访者应该是可爱的、易亲近的,所以挑选了活泼开朗的孩子胜任采访者的工作。
他们收起了架子,拿走相机,在与老人告别后,言初跟着记者团队即将离开,文启却紧盯那本书的扉页看得出神。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图案,外围是一个六边形图像,中心是一个倒三角,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分别连接着外部六边形的三个顶点,整体看上去像一个被切去一角的正方体,被切角的第七个面正对着自己。
文启把书翻到最后一张,他一眼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尽头,他恍惚的睁眼,又低下头,颤抖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是艺术?”
历史总是这样相似,要把每个人都牵扯进来,似乎一切都是随机应变,又似乎所有都是固定的剧情,不能改变。包括C神在内的所有人,都曾经竭尽自己一生的力量去做得更好,有人成功了,有人失败了,但他们的结局终究还是那样,像是一种宿命,紧紧勒住咽喉,掐断你最后一口气,并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改变不了的。于是你穷极一生都在努力的方向,最终被告知只是一个笑话。你花费全部的生命进去,最终发现根本没有改变结局的一丝一毫,这一切像是被提前写好的定数……而你我,只是执行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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