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短短几分钟内,第二次放弃挣扎准备认命的时候。

突然发现我的身体并没有如预料般狠狠拍在钢化玻璃们上。而是伴随着一阵似玻璃碎裂又似物体落水的声音,我直直地飞了出去,重重地趴在了马路之上。被太阳炽烤得发烫地面,让我不得不确认了自己还没事。

大难不死?!

我尚未挣扎爬起就急忙转身想看看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并没有我预料中火光、爆炸、哀嚎的画面。

而是一派祥和。

光洁如镜的玻璃,高耸方正的立柱,缓缓旋转的中门。

彬彬有礼的门童一如既然地替旅客接过行李,带着小孩子等车的妇女耐心地帮孩子撑着遮阳伞,年轻地小伙搂着女朋友的纤腰热情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What Fuck!?!?什!么!情!况!

顾不上手上的灰尘,我闭眼直接拍了拍面颊揉了揉太阳穴,再狠狠晃了晃头。

睁开眼,依旧是一副再正常无比的画面,没有爆炸,没有异光,没有中年油腻领班,也没有卷发男。

似乎只有坐在地上呆滞的我,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在路人观猴一般的目光注视之下,我胳膊支着腿缓缓起身,透过玻璃试图想找到那个领班、那个卷发男。但是结果仍旧是失望。难不成真的是我的幻觉么?

我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下衣服,检查下身体。

不对!碎裂药瓶流出的痕迹还在衣服腰间,翻开背包,玻璃瓶渣,裂缝的瓶子,完整的一瓶也都在背包夹层安静躺着,手指尖因紧握而产生的淤痕还在,我的行李箱?

都是真的!?正当我似乎抓住线头理出个头绪的时候,眼前明亮的阳光似乎被遮挡了下,一只大手正要拍在我右肩膀上。我已如惊弓之鸟,下意识地就直接弯腰后退闪躲。

“小子有点反应哦”来人正是刚刚的卷发男,只不过此时原本的西装工服,变成了一件灰褐色棉麻制V领t恤,领周明显被汗水浸湿。下身着件再常见不过的棕色工装短裤,脚踩一双破旧略脏的黑色布鞋。

一身普通甚至略显寒酸的穿搭,加上颇为黝黑的皮肤,明明一个底层劳动者形象,但是却让我内心不断升腾起诸多畏惧。

卷发男嘴上说着,手却没停,直接一个前伸第二次抓住我胳膊。说不清是指尖的发力让我畏惧,还是之前的经历让我忐忑,想要挣扎却完全不敢行动。

“走吧,不会害你!”卷发男语气间不容质疑,拽着我顺着坡路向下面的街道走去。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我没招你没惹你,你们神仙打架,殃及我这小杂鱼就算了,我啥也不知道,逮住我算啥啊?你到底要干嘛?”我嘴上一连串疑问,身子也没敢乱动只好随着他向前走。

下了陡坡,直接右转向钻进了一个狭窄的胡同,路边停靠着一辆小摩托。

卷发男从短裤兜里掏出钥匙,掀开储物箱,拿出一个破旧的红色头盔丢给我,随即又拿起挂在扶手上的蓝色头盔自顾自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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