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长生和宋常安交谈之际,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蛇从陈长生背后的背篓里探出头来,阳光照耀在小蛇的鳞片上反射出银色的光彩。
“小白有你的份哦。也是奇怪,那棵树那么大,树上就有两颗果子,我都没舍得吃。不过~~小白要是下回我娘把我的小弹弓没收了,还得你帮我哦!”宋常安斜眼笑着看向小白蛇说道。而听到到宋常安小揪揪的小白蛇,也只是顺着陈长生的手臂爬了下来,吞下了那枚红果,就全当答应了这笔交易。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娘又该打我屁股了。”宋常安告别了陈长生,一路小跑向家赶去。
夏末的微风吹动沟底梧桐树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伴着送长安远去的脚步声构成了一首朴素的乡间小调。陈长生望着宋常安远去的背影,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好,我们也回家。”陈长生上摸了摸这条他从鹰爪下救下的小蛇的脑袋,然后任其盘在手臂上便也大步走向了家门。
晚风送夕阳,归雁伴虫声。此刻的香竟然是静谧的,是美好的。但在青云村许多人察觉不到的地方正有一处处的暗流悄悄涌动。
“娘,我回来了。”陈长生将背后的竹筐放在院中。一股饭香混着山中,夏日独有的清香味便不停的往陈长生的鼻孔中钻。陈长生将小白绕在右臂,便大步走进屋内。狭小的屋内,一位面色发白,深情消瘦,但眼中仍闪着光的妇人正坐在炕上。
见到陈长生回来,那张因操劳而衰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极为温暖的笑容,那闪亮的眼神中仿佛有着星辰大海,病魔只夺走了她的身体,但却败给了她开朗的意志。他放下手中的针线,将陈长生拉到身边为他拍掉身上的尘土。经过一番仔细的打量之后,陈长生的母亲才满意的走到桌子边,揭开了扣着饭菜的瓷碗。
糙米饭,有星星点点辣子的炒野菜便构成了陈长生几乎每天的晚饭。这简单的饭菜对于陈长生来说是美味而又特别的,对于这个苹果的家庭是和谐而有不失希望的。
“来,快吃吧。”陈长生的母亲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了陈长生的碗中。见此陈长生笑着接过母亲递来的筷子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慢点儿,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唔……是娘做的饭好吃。”
“哦,对了,马上就要入秋了,我最近接了些针线活也挣了些银两,过两天你去街上买些羊毛,我打算给你这条围巾。”
“行都听娘的。”
就这样,陈长生吃着陈母在一旁笑着边给他夹菜边跟他唠着家常……
在欢快的晚饭时间之后,陈长生从一中取出铜钱交给母亲,提着邱大夫给母亲开的药走向了灶台,草药在锅中翻滚,药的苦味弥漫在整个屋中。
在陈长生的记忆中,只要母亲喝了多年,却每次都如同清水一般从来没有在母亲的脸上见到过一次痛苦的神情。锅起而药成像往常一样陈母喝下了中药,在短暂的闲谈过后,陈长生娘俩也熄灯睡下。
月上枝头,虫鸣如梦。这小小的村庄也随着一家家灯火的熄灭,融入了夜的平静。
而在平静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此方天地中回荡——“诸神黄昏,人间就一定黎明吗?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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