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筒子楼下停了一辆皇冠威尔法。
穿着正装,带着白手套的司机帮林连翘打开了车门,然后平稳开车,前往季家。
林连翘心情沉重。
她并不想以季先生情人女儿的身份去季家。
“林小姐,左女士还在休息,今早季先生没有其他客人,会亲自接待您。”
季家的管家亲自迎接她下车,一边带路,一边对林连翘说。
“我自己见季……叔叔?”林连翘有些紧张。
管家含笑看着她,和煦宽慰,“先生待人平易近人,林小姐您又是左女士的女儿,先生不会苛责您。”
如果不是林连翘见过季聿白的父亲怎么抽季聿白,她说不定真就相信了管家的话。
林连翘惴惴不安地穿过园林,走进季家豪宅。
季聿白的父亲年龄已经四十五往上,久居高位的人气势不凡,让林连翘只是站在他面前就感到阵阵心虚紧张。
林连翘细声细气地问好,“季叔叔,早上好。”
季聿白的父亲季邦则温和一笑,“请坐。”
等下人放好点心茶水,季邦则这才继续开口,“高考考完也该到放松的时候了,你妈妈陪我出差,在外面一直都很惦记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让你妈妈陪你好好玩?”
林连翘连说不用,“妈妈也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而且我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季邦则欣慰道,“还是你体贴。”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季邦则脸上的笑容一落,看向管家,声音微沉,“季聿白呢?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林连翘垂下眼眸,认真看自己水洗牛仔裤上的粗糙纹理。
管家道,“少爷最近都在打拳赛,从港城到京的那几家中的小辈似乎与少爷有旧怨,这几日倒是发生了不少冲突。”
管家委婉提醒,“少爷受了不少伤。”
“受伤也是他自找。”
“少爷若是收了心,能好好跟着先生您学习管理,那些港城来的人,自然不敢对少爷不敬的。”
季邦则提起这个儿子就头疼,“让他老老实实跟着我学,比登天还难!真是不知道他的性子随谁,他妈,我都不似他那样,性子又犟又臭。”
“您老要是不喜,趁早打发我回港城。”起居室门外,一道淡漠声音响起。
林连翘忽然扭头,便瞧见了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季聿白。
今早林连翘起来后就没有在家里看到季聿白的踪迹,他没有在家里留下任何东西,放在桌上的药膏季聿白也没用。
如果不是脖子,手腕上还残留着季聿白紧握时留下的红印,林连翘都觉得昨天晚上的遭遇是一场梦。
季聿白根本没看林连翘,似笑非笑地盯着季邦则,说了一串粤语,“把藏起来的真相告诉我,老子立马从你眼前消失,再也不碍你的眼。”
林连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季邦则却能听懂,他脸上又怒又愤,将手中的青釉杯朝季聿白砸去。
季聿白灵活躲过,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嗤笑,“藏多深都没用,老子迟早都能找到。”
“给我滚!”季邦则脸色黑沉怒道。
季聿白手中握着一把车钥匙,挥了挥,“拜。”
说完,他潇洒的扭头,转身离开。
季邦则被气坏了,呼吸都相当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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