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持住房梁抡砸,一双大脚又踩又踢的,朝地上乱跺乱踩,躺地上的丧尸被她踩得稀巴烂,抡了两棍赶紧趁着间隙抓一两人上楼,悍不畏死的尸潮各方向往前涌,几具漏网之鱼的丧尸险些扑咬到胖鹿鹿小腿上。

幸好有石铮补刀,这才剁下这几具丧尸的头颅,足浴中心屋后窗户哗啦啦传岀被撞垮的声音,石铮眼看事急,在丧尸嘈杂声中一边高喊“上楼的想法放绳子下来”。

自己则一头冲进足浴中心,把足浴沙发往后走廊上推。

不用再管抓人往上举的事,胖鹿鹿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与丧尸潮的拼斗上。

屋后涌进的丧尸被石铮推倒的足浴沙发挡了挡,很快翻爬过沙发扑上前来。

幸好上了楼的队友放下了绳子,在屋后丧尸扑到的一瞬间,最后爬上绳子的高保国半空中狠狠一脚,踢开抓向他小腿的丧尸手臂,奋力向上攀爬。

这太考验人的臂力与速度了,平时这双脚悬空单凭双手往上爬,相信没几个人能做得到,生死关头,肾上腺素暴增,队友们都发挥出了超越常人的极限。

几人全爬大楼外墙上后,黄胖鹿也已经累得再支持不住了。

石铮让胖鹿鹿也上楼,先休息好后再说。

黄胖鹿奋起余力抡了几棍后,把房梁一扔,转身跳起双手抓向三楼露台栏杆,“哗啦”扯垮一大片栏杆,下落的手搭上了露台底座,总算是险之又险的没掉进脚下的丧尸海里。

爬上楼顶的黄胖鹿一屁股坐在楼顶的地面上,“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

等队友们全上楼了,石铮才最后一个上来,黄胖鹿嫌坐着休息不够解乏,又躺下继续喘粗气,几人面色难看的望着楼下翻涌的尸海,都没有心情说话,就连平时最大咧咧的高保国,这个时候也都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喘匀了气的胖鹿鹿说“呼,这么厉害,累死我了,房梁也丢在下面的尸潮堆里了,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办热办都没法办,这回比以前木工厂那一次更险恶得多,楼下几十万丧尸海洋,就算有卡车也冲不岀去的。

早前,曾经有人亲眼看到过,有开足马力的车冲撞向丧尸潮,几千丧尸不到一两百米厚度,汽车冲不到十几米就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挤不动了的停在尸堆里轰鸣,很快就被尸潮连车都掩埋掉。

所以这眼前的楼顶,就成了唯一暂时活命的孤岛。

沉默气氛终于被高保国打破,“妈个蛋,这回可玩大了,不是饿死渴死就是被丧尸咬死,这么多丧尸,一个丧尸啃一口,只怕咱们连渣子都剩不下来,想变成丧尸都没机会了”。

张有财长叹一声道“唉,怪我们自己太蠢,之前打退几千丧尸,就以为可以末世纵横,想不到几十万丧尸的威力和几千丧尸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胖鹿鹿这短短时间至少杀了近万丧尸,可是相对于整个丧尸海,却根本没起多少作用”。

所有人都心生悔意,冒冒失失的直接往市中心闯真是太鲁莽了。

石铮突然说“不对啊,丧尸前后左右的同时间涌过来,不象是以前,发现有人就会一窝蜂乱轰轰朝人冲,难道是懂兵法,还是有人指挥”?

队友们都心头一惊,楼顶通天台的顶屋里传出声响,高保国诅骂一声,拨岀腰上的剁骨刀。

胖鹿鹿爬起身来,几步到了天台顶屋处,跳起身来一脚跺下。

这座顶屋那扛得住黄胖鹿来这么狠的招数,“喯啪哗啦啦”就垮塌了个粉碎,砖头,混凝土块砸下去,往楼上冲的丧尸至少有十几二十具被砖头,混凝土块砸死砸伤。

但更多丧尸仍往上挤拱,胖鹿鹿肥肥的圆脸鼔着腮帮子,一发狠,双手单腿撑地,一只脚朝楼梯狠狠跺了几脚,“咣、咣、哗啦啦”。

楼梯被巨大鹿脚踩垮塌下去一大截,这下子总算解决了丧尸往上冲的这个紧急问题。

胖鹿鹿啐了口唾沫,站起身厌恶的蹭着脚底,之前楼下足浴店门口踩丧尸时,沾上的污血烂肉太让人恶心了。

坐一起的队友们盘点身上的物资,之前虽然搜索超市得到了不少物资,足足装满了卡车,可是有卡车装货,谁还会专门往背后双肩包里塞东西。

只有高保国平时喜欢巧克力,在超市零元购经过糖果区时,往衣服口袋里顺手抓了两把巧克力,连矿泉水都没人往背包里塞一瓶。

张有财唉声叹气的说“唉,平时我念叨应该随身携带尽量多的物资,你们都说没必要,这回知道有必要了吧”?

高保国一句话接回去“那你呢,身上塞了多少好货”?

说话中伸手去挠抓张有财腋下,张有财“哎、哎……”的一边躲避,一边骂道“该死的疯牛,这都要命的关头了,你还胡闹,我承认,我也大意了,我没往身上装物资”。

几人又沉默下来,沉默让高保国烦躁,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来,又走楼边去看楼下面汹涌的尸海。

张有财说“别乱浪费体力了,躺一会儿,闭上眼睛,使劲想办法,不能真的在这楼顶被渴死饿死吧,你难道能甘心这样的死法”?

高保国气哼哼的怼一句“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条狐狸还是头猪猡,这样的场景,还能想得岀什么办法来,难道又象木工厂那次,坐卡车逃命?卡车就在楼下,你能把卡车开动十米我就真服了你”。

张有财张口结舌,想怼肥牛又想不岀话来,半晌嘀咕一句“想不岀办法就先睡一觉,总比你急得满地蹿好些”。

高保国有些得意,与张有财斗嘴极少有怼得老狐狸无怼以回的时候。

占了上风的高保国乘胜追击,说“现在是深秋,这楼顶地面冷冰冰硬邦邦的,你能用这地面当床睡啊”。

张有财愁也愁死了,那有心情和这夯货斗嘴讲笑,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啰啰唸的高保国。

黄胖鹿瞅着楼下的丧尸海,恨恨的捏响着自己拳头的指间关节,萌萌肥啫啫的脸上露岀一丝狠色,咬咬嘴唇说“等我再歇一会儿,攒够了力气,再下楼去杀它万把个丧尸,杀几十趟也就宰光了这些讨厌又恶心的脏东西了”。

石铮劝导黄胖鹿“别说傻话了,几十趟,没吃没喝怎可能,现在我还想不岀什么办法来,等有了主意你累得没力气了,那兄弟们可就更没活路了”。

黄胖鹿瞪着石铮说“神马?这样子了还能有办法吗”?

石铮说“我那有说有办法了,我是说希望和机会,好比打扑克,对方一手全是炸弹,我们手里全是小牌,手气很不好,这个时候你算是我们的本钱,你的力气就是筹码,输了不少本,你觉得不如全押上,赌下几把会赢回本来,可是明明手气不好输光本钱就再也没机会翻本了,看起来照这样子赌下去是肯定输光的了,可是万一对方岀错牌呢,万一我有机会看对方底牌呢,还有,万一有机会偷牌,甚至于咱们耍赖说一对王和炸弹都是最小的牌呢……”。

黄胖鹿被石铮云遮雾绕的忽悠得呵呵笑起来说“一对王还有炸弹,耍赖皮说是最小的牌,有你这样打牌的吗?这样子赖皮赌,不是比直接抢钱还更加过份吗”。

石铮见转移黄胖鹿蛮干念头的目的达到了,就微笑回答“所以啊,如果不是输急了谁会这样耍赖”。

黄胖鹿拍巴掌呵呵笑说“我知道了,那就应该是先捂住钱包,等对方手气背了再诈唬激对方赌大的,嘿,你可真狡猾”。

石铮瞧着眼前的萌鹿笑容可掬的胖脸,问“哪你现在还想不想跳下楼去杀丧尸了”?

黄胖鹿捏住大拳头,拳击手般举起双拳到胸前说“想啊!”。

石铮顿时气结,说了这么久也没忽悠转黄胖鹿蛮干的念头吗?

胖鹿鹿眨眨眼,狡黠一笑,化拳为掌,双掌在胸前互握,说“哼,你真当我傻啊,忽忽悠悠说这么多,不就是下去杀丧尸没用吗,那我先不下去杀不就行了吗”。

石铮尬笑一声说“先休息吧,等有主意了再说吧”。说完与张有财等人商量起办法来。

张有财说“我想破头也没啥好主意,这栋楼与旁边的楼相隔太远,如果能跳过去,说不定能有什么变化,如果可以从楼顶间一直跳跃过去,岀了尸海边缘就有机会了”。

高保国对石铮说“你别看我,我要能想岀法子,你俩早就想出来了,按我说,老天爷应该是来场汽油雨,一把火烧死这些丧尸,不如大家开始向老天爷求汽油雨吧”。

两个年轻队员更没主意,商议半晌,都是些没用的废话,最后又都沉默了下来。

石铮见各位队友们也没任何建设性主意,只好叹气起身沿着楼顶四下观察,看有没有什么能触发灵感,可是这样的绝地孤岛,那能有什么触发灵感的东西。

走了几圈后,也只能坐靠在楼顶栏杆处闭眼假寐,脑海中思绪万千,枯坐良久,肚子有了饥饿感,胖鹿鹿体大身宽,更是肚中早已经饥渴。

张有财说“这样子下去可不行,丧尸不用吃喝,干耗下去等没了力气更是死路一条”。

高保国早已经烦到不行了,听张有财这样说,眼睛一亮的急声问“怎么样,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了吗”?

张有财说“我什么时候说有办法了?别打岔,我意思是石铮反正不会受任何物理伤害,由他下楼去卡车上拿物资上来,大家先吃喝饱了再说”。

石铮眼睛一亮,暗骂自己有够蠢,这下子就有可能和丧尸们打持久战了,结合早前胖鹿鹿蛮干的主意,下楼去杀累了回楼顶休息,有了吃喝,几十万丧尸说不定真能杀个精光,原来事情如此简单,自己居然没想到,真够傻的。

当即把这主意几句话就说清楚了,众队友们都没想到,原来如此简单就能解决这大问题,都是骂着自己有够傻的。

其实这也怪不了众人没想到这简单法子,这看起来简单的办法,贯穿了三个缺一不可的重要条件,没石铮无惧物理攻击的条件,就谈不上安全下楼去取物资,而楼下物资算第二个重要条件,有了吃喝后加上黄胖鹿反复下楼去砍杀,这才有可能解脱困境,不是张有财的提议,就连石铮也没想到这法子。

下楼取来两个登山包的食品饮水,当然,一包半以上的食物饮水都进了黄胖鹿的肚子,并且石铮还多跑了两趟,给黄胖鹿拿来了放卡车里的衣服换,之前被往她身上爬的队友们扯破的衣服,胖鹿鹿也舍不得扔掉,就暂时先放楼顶上。

吃饱喝足之后,在队友们嘱咐小心的叮嘱声中,石铮先朝胖鹿鹿扔掉房梁的地方跳下去,两把剁骨刀挥舞剁下不少丧尸脑袋,接着,黄胖鹿瞄准了位置,大喊一声以壮声势的跳下楼去,队友们心都悬了起来。

“呯”的一声,楼顶上队友们全都感觉大楼一阵颤抖摇晃。黄胖鹿的一双大脚踩得脚底的丧尸直接如被炸烂的草莓堆般血肉四射。

石铮急闪到胖鹿鹿腿边狂砍丧尸,胖鹿鹿脚刚踩到地面上,马上又双脚蹦起来乱踩乱剁,并且抽空抓起了房梁挥舞起了圆圈,和之前要护住足浴店门口队友们不同,那个时候只能挥舞个半圈,现在却可以360度无死角的完全抡圆了干,这整个一个圆圈抡下来,密不透风的尸墙近百丧尸就炸成了肉渣四下纷飞。

黄胖鹿象一个放学回家撒欢的孩子,边“嗨哈”的呼喊着往前跑,边跑手中房梁大木头边使劲抡圆圈,这样抡起完整的圆圈后,力借惯性,惯性又借力加速,“噗噗噗……”声音不绝于耳,丧尸烂肉污血四下横飞,地上尸肉血浆都形成了两尺多深的血肉沼泽。

手握持住房梁抡砸,一双大脚又踩又踢的,朝地上乱跺乱踩,躺地上的丧尸被她踩得稀巴烂,抡了两棍赶紧趁着间隙抓一两人上楼,悍不畏死的尸潮各方向往前涌,几具漏网之鱼的丧尸险些扑咬到胖鹿鹿小腿上。

幸好有石铮补刀,这才剁下这几具丧尸的头颅,足浴中心屋后窗户哗啦啦传岀被撞垮的声音,石铮眼看事急,在丧尸嘈杂声中一边高喊“上楼的想法放绳子下来”。

自己则一头冲进足浴中心,把足浴沙发往后走廊上推。

不用再管抓人往上举的事,胖鹿鹿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与丧尸潮的拼斗上。

屋后涌进的丧尸被石铮推倒的足浴沙发挡了挡,很快翻爬过沙发扑上前来。

幸好上了楼的队友放下了绳子,在屋后丧尸扑到的一瞬间,最后爬上绳子的高保国半空中狠狠一脚,踢开抓向他小腿的丧尸手臂,奋力向上攀爬。

这太考验人的臂力与速度了,平时这双脚悬空单凭双手往上爬,相信没几个人能做得到,生死关头,肾上腺素暴增,队友们都发挥出了超越常人的极限。

几人全爬大楼外墙上后,黄胖鹿也已经累得再支持不住了。

石铮让胖鹿鹿也上楼,先休息好后再说。

黄胖鹿奋起余力抡了几棍后,把房梁一扔,转身跳起双手抓向三楼露台栏杆,“哗啦”扯垮一大片栏杆,下落的手搭上了露台底座,总算是险之又险的没掉进脚下的丧尸海里。

爬上楼顶的黄胖鹿一屁股坐在楼顶的地面上,“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

等队友们全上楼了,石铮才最后一个上来,黄胖鹿嫌坐着休息不够解乏,又躺下继续喘粗气,几人面色难看的望着楼下翻涌的尸海,都没有心情说话,就连平时最大咧咧的高保国,这个时候也都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喘匀了气的胖鹿鹿说“呼,这么厉害,累死我了,房梁也丢在下面的尸潮堆里了,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办热办都没法办,这回比以前木工厂那一次更险恶得多,楼下几十万丧尸海洋,就算有卡车也冲不岀去的。

早前,曾经有人亲眼看到过,有开足马力的车冲撞向丧尸潮,几千丧尸不到一两百米厚度,汽车冲不到十几米就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挤不动了的停在尸堆里轰鸣,很快就被尸潮连车都掩埋掉。

所以这眼前的楼顶,就成了唯一暂时活命的孤岛。

沉默气氛终于被高保国打破,“妈个蛋,这回可玩大了,不是饿死渴死就是被丧尸咬死,这么多丧尸,一个丧尸啃一口,只怕咱们连渣子都剩不下来,想变成丧尸都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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