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兮解下她剑柄上的金羽令,还给白祤,还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我现在想见你一面都要靠这金羽令。你是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刚刚还有个不知道是何处冒来的人挟持了我。”

白祤抿了口茶,浅笑道:“天底下还有人能挟持我们北宁郡主。”

“我哪知道他是来挟持我的,先是假意救了我,然后就质问我说:'你是什么人,竟然有金羽令'。”楚兮气的站起,绘声绘色地向白祤还原刚刚的场景。

“哦?他竟然能识得这是金羽令。莫非是......罢了。你也是,我在信中说了,这是极其重要之物,你怎可就这样挂在剑上。”

楚兮没觉得自己有错,抱着剑说道:“这剑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把它挂在我的剑上,就是对它最好的保护。”

白祤无奈地点头。她长于北境,哪里明白在这箐州行事要存留这么多心思。

“看信中你所写之事,我已翻遍宫中藏书,似是与仙门道教有关。可前朝帝王因一味追寻长生不老之法而朝迁市变,圣上早已将前朝悉数道家学府清退关门,独有蒋正所执掌的沁园过往护圣功劳颇丰,得以保留。”

“沁园......”白楚兮细想这名字,顿然道:“那南宫王府的少主也是师从蒋正,学于沁园?”

“确实如此,而且你信中另外所提的那把古琴,是南宫王府独有的玉骨琴。”说到这,白祤略带深意的笑了番:“你与这南宫王府,颇有缘分,你与其南宫少主的婚约可是在全箐州都闹得沸沸扬扬。”

楚兮叹了口气,撇了撇嘴:“皇兄也取笑我,这婚事本就是胡来,如今却天下人皆知了。”

“楚兮,婚姻大事固然不可儿戏,这南宫少主我也曾见识过他的才华,对待时事很有见解,也有言能践行的气魄,但是空有才学不愿入朝为官。我知你意欲何为,这婚约与这人兴许是你达成目的的第一步。”

她的眼眸暗了下来,她清楚的明白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来到箐州,进入王府。

每一步,她都要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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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进的一队马车过了箐州城门,途经安庆街,步入青桥南宫王府。

南宫王府内上上下下正静候北宁郡主的到来。

“恭迎北宁郡主——”

而此时坐在马车内,身着华服银钗,尊享恭迎礼节的是白楚兮的贴身侍女司思。

一跬一和,一步一迎,侍女侍从皆在门外恭候,面容带笑。

司思由郡主侍卫洛柒搀扶下马车,缓步走入王府,环顾四周,才是真正见识了何为“寻幽探秘恭王府,银殿轩然气象殊。”王府大院,气势雄伟,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主院前后的林园,近日多种了北境的花树,是南宫夫人兰絮亲自吩咐种植。南花北树,错落有致,映衬这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府府邸。

面对着王府如此有诚意的迎接,司思从容不迫的扮演着郡主这一身份。

进入大堂,司思朝上座的兰絮行礼道:“定北侯府白楚兮拜见夫人,这是小女的侍卫梁柒,此次一同来到箐州。路途遥远,让夫人久等了。”梁柒也向兰絮行礼。

兰絮仔细的瞧了司思许久,脸上透出欣喜与期待:“我们的小北宁真是女大十八变,多年未见,已与儿时大不相同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兰夫人啊。”

司思只感疑惑,记忆里未曾有主子与这位兰夫人的故事,但仍然保持镇定,回道:“夫人请恕,楚兮愚钝,时隔多年,楚兮确实有些忘却了。”

夫人眼里闪过分失望,还是亲切的走至司思身旁,轻抚她的手:“小北宁长大了,过往的忘却了无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司思面对着夫人如此真挚的眼神,不受控的抽出了手。

清风渐起,南宫亦宸拂袖入门,拱手向夫人行礼。在向身旁的司思折腰道:“在下南宫亦宸,见过北宁郡主。”

“北宁白楚兮见过少主。”

王府里为郡主到来准备了接风宴,王爷南宫延因朝中政务未清,仍在宫中。即使如此,仍不忘告诫府内管事,必定大办此宴,不仅是为了迎接郡主,更是给定北侯博大的面子。

定北侯白观一在朝中名望极高,历年来掌管北境功勋颇丰,作为皇弟,他也以兄为尊,从未插手分外之事,安居于北境,与北境子民同乐同忧。

结亲,一来增添两家的情谊,二来稳固两家在朝中的地位,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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