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瞥见蒋正和宋凌来看他,赶忙坐起,跪下向师傅行礼。
“师傅,弟子知错了,不过弟子仍然不服,凭什么小楚一来,师傅就对她这般好,还亲身教其剑法,明明......我才是沁园最有天赋的弟子,为何所有师兄弟都去围着一个女子转?”杨行眼里满是不屑,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
宋凌看到他这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回道:“我说杨行,你仗着自己年纪小有点天赋,平日里不把其他弟子放在眼里就算了,现在还看不得有其他出色的弟子和你争是吧?小楚勤奋活泼,自然是比某些心高气傲的人讨喜。”
蒋正扶了扶额:“好了,都少说两句!我平日是太器重你,才让你有这盛气凌人的脾气,我待沁园任何一个弟子都一视同仁,你找小楚切磋武艺本无错,可你滥用术法,意欲伤害同门,当杖责十五,你可认?”
“师傅!我不服!我不是有意要用术法吓她的,是......”
“是我自己看错了。”白楚兮出现在门外,及时打断了杨行的话:“杨行没有对我用幻影术,今日也是我自愿与他比试,师傅莫要加怪于他了。”
“你......”杨行不敢相信她会帮自己说话,愣愣地看着她。
“小楚,你怎么?”宋凌不解。
白楚兮笑道:“师傅,杨行正值舞勺之年,就精通沁园传授的剑法,有些心高气傲也难免,师傅悉心教导后,来日必能成大器。”
经过白楚兮这一番辩护,师傅勉强饶过了杨行。
“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拿起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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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沁园的弟子都安分了许多。各自都在潜心练习,楚兮很少再见到杨行了,刘谭鹰说他年纪小,与同龄的一辈弟子一同训练。而且他这个孩子有些古怪,一直不同人亲近,也没什么人愿意和他搭档练剑。
“你这不好好修养,又来找我作甚?”蒋正看着在亭院里死赖着不走的白楚兮。
“师傅,我早就无大碍了,我呢,前两日听到一个故事,想找师傅求证。”白楚兮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师傅,使出她那副惯用的撒娇伎俩。
蒋正琢磨着自己设计的棋盘,略感稀奇的问道:“何事啊?”
“听闻上古时期,三界曾大乱,一神女为拯救三界而殒命,五缕元神落入人界化为五颗神珠,师傅,这世间真有五神珠吗?”
“神女殒命,五珠连星。我从前也略有耳闻。神珠为五象,木灵、火华、土凝、金衡、水漓,不过是一些传说罢了,也无人真的去考究。与其寻找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珍惜当下的真实,话说你怎么对这事感兴趣了,小郡主?”
“师傅你......你都知道了?”白楚兮略显震惊。
“你那日舞的招摇剑都快亮瞎老夫我的眼咯。”蒋正玩笑道。
她赶忙行礼认错,没底气地抬眼看向师傅:“师傅,楚兮不是故意要隐瞒的,我当日来到沁园也确实并非想学道法,有些事困扰了楚兮多年,我想来这里找到答案。”
蒋正扶她起来,点点她的头,眼里含着那般意味深长的意蕴:“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却无常。沁园中的许多弟子最开始也不是一心求道。”
就像宋凌,他是亦宸儿时在街巷里遇到的一个乞儿,亦宸不忍把他丢在路边不管,求蒋正收下他,可他的志向却不在习武求道。
蒋正想到这些,叹了口气道:“万事万物皆有缘法,你找到你与沁园的缘了吗?”
她的眼波闪了闪,再次凝眸望来时,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她想着“如果师傅知道,我是为了找玉骨琴和五神珠才故意来到沁园的,他一定会对我感到失望吧。”
“师傅,其实不论我们是何原因来到沁园,在和师傅同门朝夕相伴的日子里,沁园已经是我的第二个家了。您看,宋凌尽管有些心术不正,可是为人仗义,心怀正义。人和人的志向固然是不同的,或志在庙堂之高,或志在天下安康,尽管我们初露锋芒,年少轻狂,但在沁园里永远都存留着那一份温情。”
他微微一笑,透露满脸的欣慰:“你刚才这番话,真是像极了亦宸。”
“南宫亦宸?”现在每每听到他的名字,白楚兮都掩不住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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